氣息壓抑的可怕,沈芸惜屏住了呼吸,一顆心都在“噗通噗通!”的狂跳個不停。
“小姐”一旁昙花緊張的肩膀都在顫抖,沈芸惜皺眉,長臂一伸,一把捂住了她的嘴,示意她千萬不要出聲。
沈芸惜提着一口氣,直到斷崖前的人離開之後,方才松了下來。
“還好還好他們終于走了!”
沈芸惜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,這一刻她隻覺得如釋重負一般,然後轉身找了個舒适的姿勢,後背直接靠在了樹上。
一旁昙花仍舊不敢懈怠,緊張兮兮的觀察了周圍一番,确定周遭無人後,才靠在了沈芸惜身旁。
昙花深呼吸一口氣,問道:“小姐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沈芸惜微仰着腦袋,緩緩閉上了眼睛,“那茶肆的老闆和老闆娘,還有那些客人都是來刺殺我們的。”
她頓了頓,留給了自己一口喘氣的時間,又繼續無力道:“還有跟着咱們出來的随從,先不說是不是跟他們都是一夥的,但對我們也絕沒安什麼好心。”
“什麼?”
聽到這句話,昙花立即睜大了眼睛,滿臉的不可置信,這些随從可都是相國公府的人。
這麼說來
昙花暗暗琢磨了一陣,刹那間反應了過來,“啊!我知道了,這些都是相爺派過來送咱們的随從,他們是故意帶着咱們走這條路的,然後在這裡同那茶肆彙合,給咱們下毒,追殺咱們!怪不得,怪不得您駕車的時候,完全沒理會這幾個随從!”
聽着耳邊的聒噪聲,沈芸惜懶懶的擡了一下眼皮,嘴角無力扯出一抹笑意,然後随意擡手彈了一下昙花的額頭,“還不算太笨!”
“剛到茶肆,我便察覺到了不對勁,我聞出了茶裡有毒,若非咱倆無一人中毒,定會引起懷疑,故而,我隻能飲下毒茶,隻有想辦法回到馬車裡,才有機會趁機馭馬逃走!”沈芸惜又無力的補充道。
“這麼說來是相國公府想要在去靜心寺的途中殺了我們?”
昙花說完後,許久都未聽到沈芸惜的回應,故而,心裡便确定了她的猜測。
“若非那福月客棧有人,為避免節外生枝的話,你我怕是早就喪命了。”沈芸惜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弱了下去。
剛剛經曆了這麼一番“生死存亡”,昙花仍是心有餘悸,尤其聽完沈芸惜的話之後,心中就更是有些慌亂不安,她們這才走了一半的路,就險些喪命了,那接下來等着她們的,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個艱難險阻。
“唉小姐,眼下的路也隻能靠咱們自己走了,隻是可惜了咱們除了住店之外,把銀兩給了張遠他們一些,剩下的剛剛也全都扔給了茶肆的刺客。”
昙花哀歎一聲,想想她們好不容易才攢下的銀子,就這麼甩給了那些刺客,心裡就覺得十分的可惜和不值。
聞言,沈芸惜她并未吱聲,仍然仰着腦袋閉着眼睛,此一刻,她似乎隻覺得身子像是被抽幹了一般,胸悶的完全使不上力氣。
一陣微風吹過,耳邊昙花詫異的詢問聲仍在繼續,“嗳,對了小姐,您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,何時居然學會了馭馬車了?”
可昙花話音剛落之後,過了許久都未曾聽到沈芸惜的回應,适才扭頭看向一旁的沈芸惜,卻見沈芸惜已經沉沉的垂着眼睑,蒼白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抹痛苦之色。
見狀,昙花當即就被吓得整個人都跟着顫抖了起來,“小,小姐,您怎麼了?是不是中的蛇毒又要發作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