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芸惜搖了搖頭,“我沒事,剛剛已經注射了血清,并無大礙!”
“什麼并無大礙啊?您的臉色都白了。”昙花絕不相信沈芸惜這是無礙的樣子。
胸口漸漸沉悶了起來,沈芸惜擡手緊緊的抓着胸前的衣襟,看樣子這蛇毒還未徹底根除。
“小姐,嗚嗚嗚您可千萬不要吓唬昙花啊!”昙花着急的滿頭大汗,上前抱着沈芸惜,眼淚就嘩啦啦的掉了下來。
沈芸惜無力的擡頭,天色已經漸漸要暗了下來,想必那些人也已經走遠了,“昙花,趁着天暗之際,也好躲避刺客,一般山林中都會長一種草,叫白花蛇舌草,它能夠解蛇毒,你去幫我找找。”
沈芸惜光潔的額頭冷汗層層冒了出來,她開始大口大口喘起了粗氣,見狀,昙花慌忙點頭,“好好好,小姐,您在這等我,我這就去幫小姐去找蛇舌草,小姐,您一定要堅持住,嗚嗚嗚”
“好!”沈芸惜無力的點了點頭,待見昙花的身形離開視線之後,方才捂着胸口重重的倒在了地上。
天色愈發深沉下來,森白的月光灑在樹林中,沈芸惜已經不知昏迷了多久,她好像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一般。
夢中,她在醫院又做了一台重大的手術,她已經幾天幾夜都未曾好好休息過了,最終還是在手術之後,體力不支昏倒在了醫院。
這是她穿越前夕的畫面。
“小姐,小姐,您快醒醒。”
迷糊間,沈芸惜好像聽到了有人在不停的喚她。
“小,小姐,您快醒醒啊,昙花把蛇舌草找來了,您快點起來啊!”昙花好不容易找到了蛇舌草,急匆匆趕回來就見沈芸惜倒在了地上,頓時慌了神。
夜晚的林中總是讓人感到一身的寒意,沈芸惜蜷縮着身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,緊接着就是過山車一般搖晃了起來。
她猛然睜開眼睛,昏暗中,映入眼簾的便就是昙花那張驚慌失措的臉。
“昙,昙花?”沈芸惜開口喚道。
見沈芸惜醒了過來,昙花瞬間激動了起來,撅着嘴後怕的哽咽,“嗚嗚嗚小姐,您終于醒來了,您可吓死昙花了。”
激動間,昙花一把将沈芸惜摟進了懷裡。
“咳咳!昙花,我,我快被你給憋死了。”昙花力度很大,沈芸惜隻覺得快要上不來氣了,憋紅着張臉,重重的咳嗽了幾聲。
聞聲,昙花頓時松開了手,高興的喜極而泣,“小姐,您怎麼就暈倒了呢?吓死昙花了。”
“我沒事,隻不過就是太累了,就迷糊了一會。”沈芸惜呵呵一笑,示意昙花寬心,然後背靠着大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,又問,“怎麼樣?可有找到蛇舌草?”
一經沈芸惜提醒,昙花瞬間回神,“哦對對,找到了,小姐您看,可是這個蛇舌草?”
說罷,昙花将手中的蛇舌草遞給了沈芸惜?
沈芸惜接過看了一眼,點點頭,“嗯,就是這個蛇舌草。”
可正當沈芸惜剛收回視線的時候,無意間一眼瞥見了昙花雙手上的那一道道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