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北甯淵一動不動，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漠，沈芸素心裡不甘，但卻咬咬牙又強顔歡笑起來，她倒了一杯酒遞了過去，“既然殿下不願吃，那下次臣妾再另換幾道菜，您先喝杯酒熱熱身子吧。”
沉默了片刻，北甯淵方才接過了沈芸素遞過來的酒杯。
但卻隻攥在手中，一滴未飲，見北甯淵這番姿态，沈芸素滿臉失落，試探性詢問道：“太子殿下今夜過來靈犀殿，答應了留下來用膳，可是您飯菜不肯吃，酒也并未喝，臣妾不知殿下是何意？還是說”
沈芸素停頓一下，小心翼翼的觀了觀北甯淵的臉色，繼續道：“還是說殿下今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，您是有何事要同臣妾說？”
如此看來這沈芸素也并不笨，北甯淵這才皺眉擡頭看了她一眼，“素妃說的沒錯，本宮今夜過來的确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一問，本宮希望素妃能夠如實回答。”
見北甯淵臉色這般認真，刹那間，沈芸素心裡竟然不知為何，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。
她放下手裡提的東西，然後動作僵硬的點了點頭，吞吞吐吐的老半天才道：“殿下放心，臣妾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”
聽沈芸素這麼說，北甯淵似乎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，“好，素妃能這麼說，那本宮就放心了。”
“你們全都退下吧！”北甯淵冷眉掃視了周遭一番，沉聲吩咐道。
聲落，周邊侍奉着的下人們，皆是紛紛行禮退了出去。
亭子中隻剩北甯淵和沈芸素還有浣碧三個人，北甯淵這時也并不打算再繼續留在靈犀殿，同沈芸素耗下去了，直接開門見山表明了來意，“素妃可能在沈芸惜遣送靜心寺的途中，對她們痛下過殺手？”
聞言，沈芸素倏的睜大了眼睛，她驚慌失措的閃爍不止，“回殿下，臣，臣妾”
沈芸素心裡慌了亂，整顆心“噗通噗通”的差點從嘴巴裡跳了出來。
見她這樣支支吾吾的，俨然便是一番心虛模樣，瞬間，北甯淵心裡便有了答案，随即，他臉一黑，更是變得難看了起來。
“怎麼？素妃這是記不清楚了嗎？”
北甯淵目光倏的變得犀利，語氣生硬冷肅的像是一把刀子一樣，随時随地都有可能殺人一般。
當即，沈芸素便就被吓住了，“噗通！”一聲跪在了地上，“太，太子殿下臣妾，臣妾”
“看樣子，那茶肆的殺手的确就是你幹的了？”見沈芸素被吓成了這副模樣，北甯淵心裡就更是确定了他的猜測，立刻陰下了臉，擡手“砰！”的一聲，重重拍在了飯桌上。
桌上的碗筷，酒杯皆是被顫動了起來，發出了“噼裡啪啦”的清脆響聲，北甯淵怒不可遏，沈芸素連連磕頭，侍奉在一旁的浣碧也是被吓壞了，趴在地上低着腦袋動都不敢動一下。
“太子殿下恕罪，臣妾也隻是一時沖動，臣妾”沈芸素吓得渾身打着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