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甯淵攥着拳頭“咯吱咯吱”作響，他怒瞪着沈芸素，“此事除了你，還有誰？”
沈芸素愣了一下，沒想到北甯淵竟然能猜的出來，派人刺殺沈芸惜的人并非她一人。
“還，還有娘親”沈芸素支支吾吾的，北甯淵冷哼一聲，“哼！果然又是你們二人。”
“殿下，臣妾不明白，沈芸惜她分明就做出了有辱皇族尊嚴之事，為了不讓皇室遭人話柄，故而在京召城中不予傳揚，隻得低調處置，可為什麼已經出了京召城，臣妾要取其性命，殿下便如此前來興師問罪？”
見着北甯淵對她如此動怒，沈芸素竟也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，将近日以來積壓在心裡的所有不甘和抱怨，猶如洪水爆發一般全都發洩了出來。
她擡頭高調的語氣中，布滿了委屈和不甘，甚至還包含了些許的質問之意。
頓時，北甯淵徹底被沈芸素激怒了，猙獰着臉，好看的眼睛怒睜着，裡面布滿了嗜血一樣的血絲，他豁然站起了身子，“放肆！”
沈芸素被吓的身子一下癱軟在了地上，這時她才後知後覺過來，剛剛她究竟都說了一些什麼大逆不道的話。
“太，太子殿下饒命，臣，臣妾該死”她吓傻了，小臉煞白，嘴唇顫抖着，根本就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北甯淵氣急了，若不是因為相國公府在朝堂的權勢，沈芸素這會兒應該早就死在了他面前。
“哼！真是不知死活，若是你們做不到斬草除根，永絕後患的話，最好給本宮老實點，以免日後留下的禍根，到時候一旦事情暴露，第一個被懷疑的人便就是相國公府和本宮！”北甯淵緊緊攥着拳頭負手而立，冷聲斥責道。
聽着北甯淵的話，沈芸素倏的眼前一亮，擡頭看向北甯淵，“太子殿下臣妾不知您此話是何意思？”
“哼！你們這些蠢貨，那沈芸惜根本就沒有死在茶肆殺手的手中，而落入懸崖之下也隻是做出的假象而已，若不是本宮派去的人，怕是她們早就逃過一劫了。”北甯淵緊繃着臉，惡狠狠的說道。
聞言，沈芸素瞬間瞠目結舌吃愣住了，她反應了良久，方才漸漸反應了過來，“太，太子殿下，臣妾不知，臣妾不知，臣妾見着姐姐做出了那樣的事情，不光是有辱了殿下的臉面，而且也讓相國公府失了臉，這口氣臣妾着實咽不下去，所以才一時沖動和娘親私自做出了那樣的事情，也是臣妾處事不當，險些釀成了後患，還望殿下原諒臣妾的愚蠢，殿下恕罪。”
垂目望着跪在他腳下，不停的磕着腦袋的沈芸素，北甯淵陰着臉，“哼！這一次本宮就看在相國公的面子上，不予素妃你計較了，但若是素妃和你那自以為是的母親，再繼續自作主張的話，就别怪本宮對你不客氣了。”
冷冷的丢下了這句話，北甯淵便頭也不回的拂袖離開了。
望着北甯淵決絕的身形，逐漸在眼前的夜幕中淹沒，沈芸素眼眶的濕潤再也控制不住，順着臉頰流了下來。
“你終于肯來靈犀殿看我，嗚嗚嗚可為何最後還是這樣的結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