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裡人來了大半,烏洋洋把霍端的院子圍住。
見到盛苒苒從屋裡走出來,頓時議論聲四起:
“她還真是偷人啊?”
“都要結婚了還能幹出這種事,呸,丢死個人了。”
“這莫老師剛去縣城辦點事,她就爬上别的男人的床,也太不要臉了,莫老師肯定不會要她了。”
就在這時,一個女生跌跌撞撞從人群後跑出來,兩條又長又黑的麻花辯在胸前晃蕩,哭得像死了爹媽一樣傷心:“堂姐!都是我不好,害你被霍端這個渣滓糟蹋了嗚嗚嗚”
“堂姐,你沒事吧,沒事吧?讓我看看”她一邊說,一邊撲向盛苒苒,伸手就想拉扯她的衣服。
盛苒苒身子一閃就避開了她的觸碰,盛柳兒沒站穩,頓時跌了個狗啃泥。
盛苒苒抱臂冷眼盯着她:“我的好妹妹,你說是你害得我被人糟蹋,那你來跟大家夥兒說說,你是怎麼害我的?”
盛柳兒被她問懵了,反應過來後忙否認:“堂姐你、你在說什麼呀,我怎麼會害你?”
有人跳出來幫着盛柳兒說話:“苒丫頭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,柳兒擔心你今天在酒席上喝多了出事,挨家挨戶地去找你,你不領情也就算了,自己跑來搞破鞋,現在倒打一靶算怎麼個事?”
盛苒苒一把将旁邊拄着當木頭的男人拽過來,挽住他胳膊,向衆人說道:“誰說我搞破鞋了?我跟霍端是正當戀愛搞對象!”
霍端側眸瞧了她一眼,在别人看不見的角度,盛苒苒瘋狂掐他後腰上的肉,示意他好好配合。
這事兒變成搞對象頂多被人說點閑話,要是被定性為偷人,那兩人都得完蛋。
霍端被身後小手掐得不疼,但癢得慌。
他整條胳膊都被她摟進懷裡,觸感一片柔軟,讓他不自覺地想起剛才兩人親熱時的那副情态,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,嗯了一聲。
盛苒苒不滿道:“你大點聲,我怕叔叔嬸嬸們耳朵不好聽不清。”
霍端面無表情地掃過衆人,懶洋洋地開口:“我就是在跟她搞對象,你們誰有意見?”
他身高肩寬,往那兒一站如同閻王爺似的,平日裡就是村裡一霸,底下小弟一堆,别看村裡人背後都罵他二流子,但當面沒有人敢得罪他。
誰都知道霍端是個睚眦必報的家夥,像個土匪瘋狗似的,逮誰咬誰。
他一出聲,擠在院裡的人全都歇菜了。
好半天才有人跳出來指責道:“人家莫老師和苒丫頭都訂婚了,你這個時候搶人媳婦兒,也太無恥了”
霍端還沒說話,盛苒苒立即道:“訂婚而已,又不是已經結了婚,我現在不想嫁給他了,想換個人嫁不行嗎?”
“真是胡鬧!”人群後面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。
“老村長!”
瞬間人群兩分,一個拄着拐杖的老人沉着臉走上前。
看到來人,盛苒苒臉色微變,下意識把霍端拽到身後:“村、村長爺爺”
霍端挑了下眉,任她拽着,老老實實沒反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