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
蘇瑤停了下來,在門口。
她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,也能感受到自己的無能為力。
她不得不又轉身,蘇氏欠了銀行多少錢她心知肚明,一旦有一個銀行開頭,那麼很快别的銀行便也會催款。
有時候,要一個企業死,隻需要一片輿論報道。
她轉身又走回去,主動坐在了他斜對面的沙發,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,“傅總有何高見,願聞其詳。”
“過來。”
傅臣裕霸道的坐在她斜對面,望着她不容抗拒的一聲。
蘇瑤早知道他的劣根性,卻還是強自克制着脾氣走過去,坐在他身邊。
手腕立即被握住,她下意識的想挪開。
傅臣裕黑眸定定的看着她,手沒再動。
蘇瑤卻很快冷靜下來,任由他再捏住她的手腕。
沒有言語,隻是漸漸地,她感覺到自己手腕上一股清涼,這才低眸朝着那裡看去。
他沉着臉,卻已經在給她手腕上的三道血痕擦藥。
蘇瑤眼眶一熱,差點哭出聲來,強自壓抑住,可是下巴還是抖了下。
“不準再叫傅景夜碰你。”
他把她的手腕松開,把藥膏擰起來的時候淡淡的一句。
是命令,不是商議。
蘇瑤忍不住又朝他看去,“他什麼時候碰我了?”
“你是真當我眼瞎了?下午他在醫院,在我面前”
傅臣裕氣急,卻話說到一半就停住。
是,太酸。
蘇瑤也疑惑的看着他,但是想起來傅景夜握着她的手腕給她吹氣後,便低低道:“他隻是擔心我。”
“輪得到他擔心?”
傅老闆又惱。
蘇瑤不料一向裝着紳士風度的傅臣裕這麼大嗓門,驚的往後仰了仰。
傅臣裕看她疑惑的看着自己,立即又壓了壓火,不高興的解釋道:“我自然也不是擔心你,隻是你這麼大個人自己照顧不好自己嗎?”
蘇瑤忍着心酸道,“我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