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铮“恍然大悟”般一拍桌子,“瞧我這記性,日理萬機,竟把這等小事忘了。那小子嘛,名字賤得很,是我随口取的,圖個好養活,叫狗栓子!”
秦福愣住了。
他仔細觀察着秦铮的表情,除了那股子熟悉的殘暴和不耐,似乎并沒有别的破綻。是他多心了?
秦福心裡翻江倒海,但臉上卻立刻堆起更深的谄媚笑容。
“哎呀!小的真是糊塗!就是狗栓子!小的記下了!記下了!”
秦铮看到秦福吃癟的表情,心中冷笑。
這次多虧了芸娘,不然還真要被這老狐狸給詐出來了。
但秦福的疑心絕不會這麼輕易打消。
這次的驚險,也讓他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情報是多麼匮乏。
一個佃戶的名字就差點要了他的半條命!
不過,秦福既然敢試探自己。
他不讓他知道點教訓可怎麼行?
看了眼桌上的湯粥,秦铮猛地朝着門口的秦福扔了過去。
滾燙的液體順着秦福的腦袋狼狽而下。
他整張臉迅速紅腫起來。
隻聽見耳旁模糊的秦铮的罵聲。
“大早上就說這些晦氣的賤民,你想死是不是?”
“給我滾!”
“對了,準備些木材上後山,老爺我今天下午要去監工!”
“是”
秦福捂着臉,怨毒離去。
他走後老遠,秦铮扭頭繼續吃着風聲午膳。
一邊對着芸娘道:“這老東西,留不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