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張老闆說完這句話,姚天那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,這人好像真的是在拉他入夥。
“你小子真有福氣,張老闆以前可從來沒跟我們這些人說過這麼多!”李大兵投來了羨慕的眼光。
他跟了張老闆兩年多了,還是頭一次見張老闆對一個新人這麼上心,最重要的是他們兩人之前還有過梁子。
不過他也佩服張老闆,敢黑吃黑扣下人家的镯子,還敢讓人家上船,這肚量真不是一般人能有。
姚天尴尬一笑,沒有說話,這張老闆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陰謀的味道,還有他那張精明的臉,他可得多留兩個心眼。
吃飽了飯,姚天被安排在了張老闆身邊睡覺,他夾在張老闆和李大兵的中間,兩個人的呼噜震天響,吵的他根本睡不着覺。
半夜,姚天無奈的爬了起來,想下車放水。
值夜守的打手叫斌子,他看姚天下了車,立馬上前關心:“小兄弟,這深更半夜的怎麼不睡覺啊?”
“我去撒泡尿。”姚天無精打采的打了一個哈欠。
斌子會心一笑:“我懂,第一次出來吧?是不是特緊張,特刺激?是不是想想就激動的睡不着覺?”
姚天一臉苦澀,壓低聲音說道:“那倒沒有,就是那兩祖宗呼噜聲太大了”
“嘿嘿,那倒是。”斌子攬住姚天的肩膀,自來熟的說道:“走,我陪你去放水。”
“你跟我去啊?”姚天有些詫異。
斌子是個自來熟的,憨厚的臉上一直挂着笑:“走吧,這深山老林的一個人不安全,更何況好不容易來個人陪我說說話。”
因為是夏天,又是晴天,所以深山老林也沒有起霧,月光把整個山林都映照成了銀白色。
兩人肩并肩走着,準備離得遠一點在放,路上斌子依舊在喋喋不休:“我跟你說呀,這晚上出來放水可得小心,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,尤其是晚上,什麼牛鬼蛇神都會出來覓食,可得把眼睛擦亮了。”
姚天雖然對這個盜墓團夥沒什麼好感,但是他們這個團夥的人似乎都挺平易近人的,怎麼一個兩個的話都這麼多。
“你跟着張老闆多久了?”姚天心裡盤算着敵人的底細,臉上卻裝出随口一問的樣子。
“我探路都探了五年了,十幾歲就在當鋪裡幫忙。”斌子一臉得意的說道:“這幾年張老闆走到哪兒都會帶着我。”
“那咱們這個團隊有什麼等級制度嗎?”姚天繼續問。
斌子撓了撓頭,仔細的回想:“沒有吧”
“這麼大的團隊沒有分工嗎?”姚天顯然不相信。
斌子又開始撓頭了:“有吧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工作内容,就像我,我是旋風,專門負責探路和守夜。”
姚天繼續好奇的問道:“那還有做什麼的?”
“還有掌眼,專門負責看寶貝值不值錢,哪個年代的。”斌子十分熱心的介紹道:“還有破土工,專門開山鑿路的。”
他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天,姚天都默默的記在了心裡。
比如畫手是專門勘察地形、描繪出墓的形狀、分析主墓位置的。
比如下鏟手是專門分金定穴找合适的打洞位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