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張菲所表現出來的反應,我判斷她依舊十分不适,我與她的不同,莫非真的如我随口瞎掰那樣,我是天選之人?
任先生的臉色緩緩變得難看,“嗯?你這家夥,是怎麼做到的?”
看來是我的演技太爛被他識破了,既然如此我也不裝了,突然朝他撲了過去,左手作拳,對準他另一邊的臉狠狠一揍。
“砰!”
我想象中他被揍飛的場景沒有出現,反倒是我被一股巨大的反作用力彈了回來,撞在一旁的岩壁上,我大口喘氣,喉嚨卻像是被緊緊捏着。
任先生慢慢朝我走來,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在地上蜷縮的我,用一種十分輕蔑的眼神看着我,那雙眼睛在黑暗中隐隐發着綠光。
他是不是把自己當做神明,那種藐視衆生,淩駕于萬物之上的表情,讓我感到惡心。
所謂的研究,這一路走來到底踐踏了多少生命,亵渎了多少靈魂。
這一刻我沒有都感到恐懼,想起魔窟裡那些冰冷的屍體,想起監牢裡的具具骸骨,想起小白那天真的笑容。
一股怒火在我身體裡迅速燃燒起來,我拼命掙紮着,抵抗着,他隻是一個人,隻要是人,就能被打敗。
我把這種窒息感歸咎于體内的蟲子,或許任先生身上的母體可以勉強操控它,那我現在反抗的就不是蟲子,而是任先生的意志。
後者的眼中漸漸的被驚訝替代,眉毛也微微緊促,神情開始變得嚴肅。
“你小子意志力還挺堅強,說不定在某些方面是有點天賦的,不過隻是有點天賦而已。”
說罷,他伸出左手用大拇指狠狠對着我腦門一點,窒息感雖然消失,但是大腦卻不自覺地開始回憶起陣陣過往。
“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不同。”
記憶開始倒退,從現在到出發之前,再到入職之前,到剛出社會那會,到學生時代,最後就連我剛睜眼看到的父母的場景,都清晰的浮現在我眼前。
“是那兩個老鬼嗎,不過也隻是徒勞而已,他們真以為就憑這等小輩就能将我打敗?”
“哈哈哈哈!狂妄!”
任先生左手一松,我直直的摔倒在地,身體也不自覺地痙攣,他從我身上跨過,朝張菲走去。
後者已經靠着岩壁癱坐在地,任先生蹲下身子與其平視,“你就是張家的大小姐,哼,可惜啊,他們的效率真的低。”
“到現在才把你帶過來,也是晚咯,不過嘛你還有點利用價值。”
我以為任先生會對張菲有什麼不軌的想法,行龌龊之事,可是他的語氣卻聽不出那麼一回事,反倒是在打量着菜市場哪一塊豬肉更新鮮。
張菲強撐開眼皮直勾勾的盯着前者,她已經比我想象中的要堅強的多,哪怕暫時沒有反抗的力量,她也不怯懦。
“不錯,你這女娃雖然沒啥天賦,但是骨子裡有韌勁兒,那你便跟我走吧!”
一聽到任先生要帶她走,我連忙從爬到他的身後,用手抓住他的鞋跟。
他回頭看着我笑着說道:“你也别急啊,現在那玩意隻是在你體内沉睡,再過不久你也能成為我們的一員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