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才想成為你們的一員!”
任先生隻是笑了笑,并沒有多說什麼,他站了起來,伸出右手一勾,張菲竟然站了起來。
我看到她眼裡滿是疑惑,“阿澤,我,我控制不了我的身體!”
什麼意思,張菲也被種下蟲子了?是什麼時候的事,難道是剛才?
我實在是沒有力氣再站起來,眼看着張菲一瘸一拐的,十分不自然的跟在任先生的身後,慢慢走黑暗之中。
“菲菲!”
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對着黑暗呐喊,回應我的隻有我的回聲,可能是剛才抵抗時用了很多的力氣,慢慢的我失去了知覺。
我或許是睡着了,因為我做了一個很短暫的夢,夢見過去的種種,說實話如果不是任先生,我也不可能重新想起過往。
是挺普通的,如果說真的有什麼奇遇,也就隻有遇見尋風散人兩位道長,可是他們也沒有教我什麼,隻是給鑷子開了個光。
對啊,鑷子,它是否還在我的身上,這是我的保命的手段,任先生把它拿走了嗎?
想到這裡我猛然睜眼,彈射般坐了起來,我第一反應就是掏口袋,發現鑷子還在我也松了一口氣。
還好任先生沒有拿走,不過現在想想倒也是十分詭異,他是怎麼做到讀取我記憶的,難道那條蟲子已經鑽進我的大腦了嗎?
那這他媽真的是穿皮襖打赤腳,涼了半截了!
他說這蟲子還在沉睡,想必我還有一點時間,就算是在腦子裡,我也要想辦法把它揪出來。
感覺到體力已經恢複,好在來之前把剩下的壓縮餅幹吃了,那玩意還真的挺頂肚子,除了疲憊,沒有饑餓感。
不過這也是我最後的物資了,我全身上下隻剩下半瓶水,也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。
我看着他們離去的方向,撿起地上的手電打算繼續往前,拿起手電時剛好照到我的腳,褲腳可能是在我掙紮的時候提了上來,所以能看到腳踝。
在腳踝上我看到了一些彎彎區區的東西,在強光下還反射着金色的光,其體積也不大,半截小拇指長,牙簽那麼粗。
我記得我并沒有紋身啊,我摸了摸腳踝,手蹭到褲腳的時候感覺到濕濕的,我想起來在地下河逃跑的時候被水沾濕過。
也罷,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看的不清晰,可能是不知什麼時候刮到的顔料吧。
相較于這金色的條紋,我更擔心張菲的安危,将褲腳往下拉了拉,把金色條紋擋住之後,我便追了上去。
這條隧道很長,我走很久了,起碼走了半個多小時,我都還沒走到盡頭。
突然空氣中蔓延着淡淡的腐臭味,我下意識的以為是不是又遇見了屍體,可是無論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任何痕迹。
手電光閃爍了幾下,我以為是故障便拍了拍,無意中照到了隧道上方,那裡似乎挂着什麼東西。
我朝那一照,一朵盛開的血肉之花綻放在上面,四肢張開,皮膚血肉也是被拉扯到了極緻,身體以一種十分不可思議的狀态彎曲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