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縫裡滲出的燭光中,他正對着青銅鎖焚香,鎖身映着搖曳的火光,竟在牆面投出綠僵的影子。
"庚寅年戊子月"他的聲音像生鏽的鍊條,"周氏長女的魂,該回籠了。"鎖身突然浮現血絲,生辰八字在紅光中扭曲,赫然與綠僵脖頸上的刻字一模一樣。
我後背沁出冷汗,終于明白為何女鬼要我尋找戴鎖之人——這半塊鎖根本就是從綠僵身上掰下來的!
好像是他突然感覺到了什麼,他竟然直接打開了窗戶,四目相對間,我感覺到了殺意。
我目前就一個念頭,“跑!”
瓷缸摔碎的聲響突然炸起,我轉身就跑,腳腕卻被曬谷場的稻草繩纏住。
趙鐵柱的怒吼混着犬吠從身後逼近,他手中的青銅鎖泛着血光,鎖鼻處的缺口正對着我的方向,像在吸食某種看不見的力量。
稻草堆在火柴擦燃的瞬間騰起熱浪,火星子噼啪濺在紅纓槍上,映得民兵們扭曲的臉如同惡鬼。
我在濃煙中打了個滾,趁亂扯下趙鐵柱胸前的鎖,兩塊殘件相碰的刹那,夜空突然炸響悶雷。
青銅鎖發出蜂鳴,缺口處滲出的血珠在空中拼出"周氏長女,庚寅年殁"。
手腕的蓮花紋突然爆發出強光,記憶如潮水湧來——潮濕的防空洞裡,紮着麻花辮的少女被鋼筋貫穿腹部,她腕間的玉镯碎成兩半,其中一半的花紋,正與我此刻手上的印記重合。
"你當年參與了滅門案!"我捏緊鎖身,滾燙的金屬烙得掌心發疼,"用周氏血脈養屍,借青銅鎖偷氣運"
話未說完,趙鐵柱突然撲來,他的臉在火光中迅速衰老,皺紋裡滲出黑血:"玄門那幫老東西活該!若不是他們把屍陣埋在公社地下,我怎會"
稻草堆在火柴擦燃的瞬間騰起熱浪,火星子噼啪濺在紅纓槍上,映得民兵們扭曲的臉如同惡鬼。我在濃煙中打了個滾,趁亂扯下趙鐵柱胸前的鎖,兩塊殘件相碰的刹那,夜空突然炸響悶雷。
青銅鎖發出蜂鳴,缺口處滲出的血珠在空中拼出"周氏長女,庚寅年殁"。手腕的蓮花紋突然爆發出強光,記憶如潮水湧來——潮濕的防空洞裡,紮着麻花辮的少女被鋼筋貫穿腹部,她腕間的玉镯碎成兩半,其中一半的花紋,正與我此刻手上的印記重合。
"你當年參與了滅門案!"我捏緊鎖身,滾燙的金屬烙得掌心發疼,"用周氏血脈養屍,借青銅鎖偷氣運"
話未說完,趙鐵柱突然撲來,他的臉在火光中迅速衰老,皺紋裡滲出黑血:"玄門那幫老東西活該!若不是他們把屍陣埋在公社地下,我怎會"
雷聲中傳來女鬼的尖嘯,七道幽藍火光從西廂房方向騰起——正是暗室裡那七盞煤油燈。
趙鐵柱驚恐地望向手腕,那裡不知何時浮現出和綠僵一樣的鎖形印記,青銅鎖的光芒正順着他的手臂遊走,将皮膚灼出焦黑的紋路。
"陣法反噬了!"他突然揪住我的衣領,指甲幾乎掐進我的咽喉,"當年周老頭把長女的魂封在鎖裡,我不過是"
話沒說完,綠僵的嘶吼已穿透濃煙,它渾身纏着崩斷的墨鬥線,綠毛上還沾着防空洞的紅膠泥,脖頸處的鎖痕正在滲血。
兩塊青銅鎖突然掙脫我的掌心,在空中拼合成完整的古鎖。
鎖身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小字,正是當年玄門周氏的滅門陣圖。
女鬼的虛影在鎖中顯現,她腹部的傷口還在淌血,卻對着我露出釋然的微笑:"終于等到你了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