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你的事，我要回去了。”
我沒興趣陪方世鏡玩什麼複仇的遊戲，我讓方世鏡把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好，到時候分道揚镳。
“你要不幫忙，我不會救你。”
“是我當初救了你，你才活得，你在恩将仇報嗎？”
“是！”方世鏡竟然大言不慚地說道，“之前想一點一點教你，現在我看不行了，你的命就在我手裡，你自己看着辦！”
我被氣得臉漲紅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，最後隻能在心裡罵道，“老東西，把沒皮沒臉诠釋得真好！”
最終我還是被逼了進去，當進入到防空洞中時隻感覺到寒冷徹骨。
潮濕的石階上布滿青苔，每踏上一級，手腕的蓮花紋就灼痛一分。
轉過第三個拐角時，眼前豁然開朗：五間青瓦平房依山而建，門楣上"玄門周氏"的匾額已風化剝落，卻在晨光下泛着微光。
門縫裡滲出的檀香混着鐵鏽味，看樣子這地方已經被人遺忘了。
方世鏡的眼睛裡突然多了一些耐人詢問的柔和，他畢恭畢敬地彎下腰後，說道，“我把人帶回來了，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了。”
又是這句。
之前那女鬼也是這句。
推開虛掩的木門，供桌上的長明燈突然爆芯，燃亮了祖宅。
屋子裡面有一種無法說出來的臭味，屍骨遍布，牌位也倒在一邊，挂着重重的蛛網。
“你家祖上也是輝煌的嘞。”方世鏡推了我一把說道，“可惜，物是人非了。”
“你真的什麼也記不起來了嗎？”
我聽到方世鏡這麼說，隻能搖了搖頭道，“你們費這麼大勁就是讓我過來認祖認宗，然後再給他們複仇。”
“我沒這麼想。”方世鏡說道，“但是一個人總要知道自己從哪兒來吧，而且我做過承諾。”
至于之前發生的事情，方世鏡也解釋道。
“我雖然一直找周家的次子，但是你之前經曆的可能完全是處于巧合，之前在路邊設陣的人恐怕也沒有想到你是周家的後人。”
“那你是怎麼知道的？”
方世鏡看向我右手的蓮花印，我反問道，“這個是進了鬼屋之後才有的，難不成你早就看出來了？”
“行了，有些事情你躲不開，别猜了，畢竟你是祖宗的牌位，收拾收拾咱們就走吧。”
“如果你說的是真的，你真不會希望我去複仇嗎？”
“那是你自己的選擇，我相信事情必有因果。”方世鏡說道，“無論你怎麼選擇，我肯定要追查到底，這也是我當年從警隊辭職的最重要的原因，這麼多年已經過去了，我并不在乎再花幾年。”
“說得好像我挺冷血似的。”
我内心的确有一點觸動，說完後我便開始收拾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