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(第1頁)

我心裡暗自罵了一聲,“真特麼晦氣!”随後将手臂用布條纏緊了,連忙跟了上去。

我摸向口袋裡的青銅鎖,碎片此刻正發燙,箭頭般指向頂樓的方向。

渠惠英突然拽了拽我的袖口,眼神落在走廊拐角的消防栓上——玻璃反光裡,分明映出個穿白大褂的人影,正背對着我們站在樓梯口。

我們等了一會兒,那人才離開。

副院長辦公室的門鎖在方世鏡手裡隻轉了三圈就"咔嗒"打開。

屋裡開着盞落地燈,暖黃的光暈裡,書架上的《長白山民俗考》《六山祭祀圖錄》格外刺眼。

渠惠英徑直走向辦公桌,抽屜最深處的檀木盒上,清晰地印着個血紅色的指印——六指。

我的指尖剛碰到盒蓋,青銅鎖碎片突然劇烈震顫,幾乎要穿透掌心。

盒蓋掀開的瞬間,渠惠英猛地吸氣:裡面是半片泛黃的羊皮紙,上面用朱砂畫着座被九座山峰環繞的雪山,山腳處密密麻麻标着"周家""渠家""六指"的字樣。

"看看有沒有什麼暗門。"方世鏡不知何時蹲在書櫃前,指尖正碰着書櫃。

我剛要過去,窗外突然傳來刺耳的警笛聲——不,不對,是醫院特有的緊急呼叫鈴。

渠惠英的臉色瞬間慘白:"是護士站!剛才那個值班護士"

腳步聲從走廊盡頭傳來,鑰匙串的叮當聲像催命符。

“來不及了!”

方世鏡一把将我們推進衣櫃,腐朽的木香混着消毒水味灌進鼻腔。

透過門縫,我看見那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走進來,也就是渠惠英的大伯,渠廣志。

他轉了一圈又一圈,剛才翻查過的櫃子和抽屜估計已經被方世鏡還原了,估計是沒看出來什麼,于是我聽到了他離開關門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