渠惠英突然指着膠卷一張照片,聲音裡帶着刺骨的寒意:"看這個。"
畫面中央是位身着傳統巫女服的女子,正在繪制《長白山封印圖》,她身後站着戴白手套的日本軍官,手裡的鋼筆正篡改圖上的地脈走向。
再往後,照片下方的日文批注被紅筆圈住:"以鏡穴為眼,逆改龍脈流向,周家血脈可作活錨。"
洞頂的金屬雨突然傾瀉而下,登山鎬擦着我耳際釘入石壁,懷表的齒輪崩裂着劃過渠惠英臉頰。
我扯掉襯衫布條纏住她的傷口,卻發現自己手臂上的血液紋路正在發光,那些金線沿着六芒星的軌迹延伸,最終指向溶洞深處的石壁——那裡有塊凸起的青銅鏡紋,和我匕首柄上的刻痕嚴絲合縫。
"他們一直在等周家血脈激活整個系統。"渠惠英按住流血的額頭,眼神卻異常清醒。
她的話音未落,整座溶洞突然劇烈震動,懸浮的金屬器物開始朝我們壓下來,六芒星陣的中心裂開蛛網般的縫隙,深處傳來嬰兒啼哭般的低頻震動。
我握緊匕首沖向青銅鏡紋,刀刃刺入的瞬間,所有金屬器物同時靜止。
渠惠英舉着膠卷湊近光源,最後一張照片的邊角忽然顯露出隐藏的墨迹——那是用密寫藥水繪制的逃生路線,箭頭指向六芒星陣的東北角,那裡有株枯死的松樹,樹根處纏繞着和我匕首相同的周家紋章。
"走!"我拽着渠惠英沖向暗角,身後傳來金屬扭曲的尖嘯。
當我們跌出溶洞的瞬間,身後的山體發出悶雷般的轟鳴,漫天飛舞的金屬器物最終組成巨大的六指手印,緩緩沒入坍塌的山石中。
月光落在渠惠英掌心的膠卷上,巫女圖的背景裡,竟隐約可見鏡神社的青銅鏡紋——原來六指組織早在七十年前,就完成了對長白山龍脈的篡改。
山風裹着針葉林的冷香撲面而來,我摸向口袋裡的匕首,卻發現刀柄上的"周家"刻痕不知何時滲出了血絲。遠
處的天池在夜色中泛着詭異的紅光,渠惠英忽然抓住我的手腕,借着手電光芒,我看見她手臂上不知何時也浮現出淡金色的脈絡,那些紋路正沿着血脈向心髒蔓延,宛如一張正在收緊的網,不過很快就消失了。
“這地方不應該叫鏡神社,應該叫實驗體的墳場,這裡面到底死了多少人。”
我點了點頭,連忙将剛才出現的山脈圖畫在了地上,斟酌許久之後,說道,“這好像是長白山的走勢啊。”
“咱們費了半天勁至找到這個嗎?”渠惠英蹲下來說道,“這種圖書店裡應該也有吧。”
“不是不是這麼簡單,咱們可以回去問問方世鏡,這裡面應該有啥咱們不知道的門道。”
結果我們剛走幾步,結果發現竟然迷路了,死活繞不出去。
不管去什麼地方,都感覺像是來過。
“我算是知道為什麼這個地方叫做鏡神社了,不管怎麼看,都像在一個地方。”我說道。
我想,應該這裡應用了某種風水格局,但是對于這個我是狗屁不通,方世鏡在家養傷,這回算是麻煩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