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青掃了眼應如夢鬓邊微亂的發絲，挑眉道，“你去找陸清雪了？”
“聖子是心疼她了？”
應如夢垂眸掩去眼底笑意，指尖輕輕理了理裙擺。
“那倒沒有，隻是你沒有必要如此。”
顧長青搖搖頭回答。
話音未落，一道聲音在應如夢腦海中響起。
“心疼個毛，早就想教訓這個蠢女人了！”
“空有一副皮囊，卻對恩人不聞不問，對仇人之子各種倒貼，應如夢幫我教訓了她，幹得好！”
這聲音讓應如夢險些笑出聲，面上卻依舊維持着溫婉笑意。
顧長青聞言輕笑，擡步走向殿内。
應如夢跟在他身後踏入寝室，餘光瞥見銅鏡裡自己微揚的唇角。
她忽然想起方才在陸清雪屋外，那女人揮劍時眼底的慌亂，不由得在心底暗笑。
面上卻做出一副乖巧模樣，輕聲道：“是我莽撞了，隻是見不得有人輕慢聖子”
“無妨。”
顧長青轉身時，忽然擡手替她拂去肩頭的一片落葉，“不過以後不必在這種人身上浪費心思。”
應如夢垂眸盯着他指尖的玉扳指，隻覺喉間有笑意翻湧。
原來這看似清冷的聖子大人，心底竟藏着這般鮮活的計較。
她忽然福至心靈。
伸手替他整理起腰間的玉佩，指尖有意無意掠過他心口位置，輕聲道：“聖子說得是，以後我隻聽聖子的話便是了。”
顧長青微微颔首。
随即，他轉身取過案頭的靈茶，斟了兩杯，心底卻又響起一聲低笑：“這丫頭倒是聰明，知道我煩透了陸清雪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