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怖的威壓，如泰山壓頂般襲來。
葉軒隻覺心髒仿佛被烈火炙烤，喉嚨裡湧出的鮮血帶着焦糊味。
他的劍影寸寸碎裂，身體被無形力量掀飛，重重撞在護罩角落，發出骨骼錯位的悶響。
“噗——！”
葉軒噴出大口鮮血，染紅了胸前的月白道袍。
他掙紮着擡起頭，卻見應如夢緩步走來，鞋尖碾碎了他的青霜劍。
那柄陪他斬落無數強敵的中品靈器，此刻竟如枯枝般脆弱。
“聖子威嚴，代表宗門顔面，豈是你這樣的人随随便便就能挑戰的？”
應如夢停在他面前，語氣冰冷，“什麼人都想當聖子，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。通神境六重就敢大放厥詞，真是可笑至極。”
台下寂靜三息，随即爆發出刺耳的哄笑。
“早就說了，外門弟子就是外門弟子，連應仙子一招都接不住！”
“還挑戰聖子？我看他連給聖子提鞋都不配！”
“幸虧是在宗門裡，要是在外面說這種大話，怕是要被笑掉大牙！”
葉軒攥緊拳頭，指甲深深刺入掌心。
他望着應如夢眼中的譏諷，又聽見人群中陸清雪壓抑的驚呼，心中湧起一股近乎偏執的怒意。
但此刻他全身上下劇痛難忍，連擡起一根手指都無比艱難。
“顧長青三日後試劍台，我必”
他咬牙切齒。
“必什麼？”
應如夢突然一腳踩在他背上，“你以為聖子會給你這個機會？實話告訴你，方才傳音符裡聖子已經說了——你這種跳梁小醜，連讓他出鞘的資格都沒有。”
葉軒渾身劇震，隻覺一股血氣直沖頭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