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青的話入耳，令蕭凡身形劇烈顫抖。
他的眼底閃過強烈的憤怒之情：“你你說我是别人的棋子？”
他攥緊腰間血河刃，卻連祭出魔氣的勇氣都沒有。
顧長青負手而立。
靈氣在指尖凝聚成鏡面，映照出蕭凡丹田處翻湧的氣流：“看看你體内的靈氣脈絡，雜亂無章卻又莫名契合某種軌迹，像是被人用絲線操控的傀儡。”
鏡面中，蕭凡的經脈竟呈現出詭異的放射狀，每一道紋路都指向虛空中某個不可見的節點。
“三個月前你頓悟的《血魔九變》，根本不是什麼悟性提升，而是有人将功法直接刻入你的識海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
蕭凡踉跄後退，想起自己那夜的情景。
月光下突然浮現的血色經文，以及随之而來的突飛猛進。
他一直以為是先祖顯靈，此刻卻如墜冰窟，“那是我蕭家祖傳功法”
“祖傳？”
顧長青冷笑，“蕭家三百年前便已滅族，哪來的祖傳功法？”
他擡手輕揮，蕭凡的記憶如走馬燈般在虛空中閃現，“你以為每次突破時看到的先祖虛影，真是蕭家列祖？不過是别人凝聚的一縷分魂罷了。”
蕭凡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。
他想起那些虛影每次出現之時，總會在他識海留下“好好修煉，将來必成大事”的叮囑，卻從未傳授過真正的修煉心得。
此刻回想，那些虛影的眼神中竟帶着幾分算計。
“你體内的靈氣看似雄渾，實則是别人注入的傀儡之氣。”
顧長青指尖凝聚出一枚氣團虛影，“再修煉下去，你的識海會被徹底侵蝕，淪為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。這，就是你所謂的悟性提升。”
“住口！”
蕭凡怒吼着揮刀斬來，卻因心神大亂而破綻百出。
顧長青不慌不忙，随意側身避開，靈氣如毒蛇般纏住蕭凡手腕，血河刃當啷落地。
“我不信！我明明能掌控力量”
蕭凡徒勞地掙紮，卻發現自己的靈氣在顧長青面前如孩童玩沙，“你讓我怎麼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