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純陽之靈，留着有用。至少能讓某些人知道，本座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。”
顧長青淡笑擺手。
話音落下，二人化作流光離去。
“聖子，方才那純陽之靈”她頓了頓，“純陰之靈是什麼？我體内也有麼？”
走在離開乾城的雲路上，應如夢望着顧長青，若有所思地問着。
“沒錯。”
顧長青腳步未停地回答道。
聞言，應如夢不由一愣。
但顧長青卻忽然轉頭，目光掃過應如夢微怔的面容，笑着回答：“不過你無需擔憂，有我在，無人能從你體内奪走半分靈魄。”
應如夢心口一暖。
風掠過她鬓邊碎發，金鈴輕響中，她忽然想起蕭凡臨死前的掙紮。
那個不可一世的魔子，終究不過是他人掌中的傀儡。
而自己
雖為春宵宮聖女，卻也在顧長青出現前，被柳紅鸢當作聯姻的棋子。
“我與蕭凡，倒像是同病相憐。”
她輕聲呢喃。
顧長青腳步微頓，側眸看她：“你比他清醒。”
應如夢自嘲一笑，卻在擡頭時撞見顧長青眼中的認真。
那雙鎏金色瞳孔裡倒映着雲路霞光，竟讓她生出幾分恍惚。
“下一步去哪？”她收斂思緒，問道，“萬族經此一役，怕是要在至尊古殿前設下重重埋伏。”
“冰火之海。”
顧長青擡手輕揮，雲路自動裂開三尺寬的通道，“那裡的冰火法則紊亂，正适合你煉化陰陽之靈，成就陰陽之體。”
應如夢瞳孔驟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