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秀兒隻覺天旋地轉，再睜眼時，已置身于一方懸浮的小世界中。
入目是連綿的冰火山脈，左側山峰覆蓋着燃燒的赤焰，右側山體則凝結着萬年玄冰，山腰處的雲霧竟同時泛着熱浪與寒意。
中央是一片湖泊，湖水半是岩漿半是冰水，湖面漂浮着晶瑩的光蓮，每片花瓣都流轉着法則紋路。
“這是芥子空間？”
應如夢輕撫湖面上的光蓮，指尖剛觸及花瓣，便有一道靈氣順着脈絡湧入丹田，驚得她急忙撤回手。
“比萬花池漂亮一萬倍！”
秦秀兒蹦到湖邊，伸手去撈漂浮的光蓮，卻被顧長青一把拽住後領。
“蒼瀾府的每一樣東西都帶着聖人禁制，你想變成冰雕？”
他擡手指向遠處石化的修士殘骸。
那些人保持着抓取寶物的姿勢，身上還殘留着未消散的法則餘波。
三人沿着湖邊前行，腳下的土地時而是滾燙的岩漿岩，時而是刺骨的寒冰。
行至山脈交界處，秦秀兒忽然踉跄半步，一股森冷的敵意如利刃般刺破她的護體罡氣。
“小心！”
應如夢袖中金鈴驟響，三十六道金芒瞬間織成屏障。
卻見前方山壁中滲出霧氣，霧氣凝聚成九道人影。
每道人影都長着扭曲的面孔，雙目空洞無神，身形飄忽不定，俨然不是實體存在。
“是靈魄！”
顧長青揮袖間，靈氣化作鎖鍊纏住靈魄脖頸。
為首的靈魄發出尖銳的嘯聲，爪子撕裂虛空撲來，卻在觸及法則鎖鍊的瞬間，發出滋滋的灼燒聲。
“這些東西是人？”
秦秀兒攥緊糖葫蘆，看着靈魄身上若隐若現的道袍紋路，忽然想起鎮口瘋老頭的嘟囔。
“是有靈衆生晉升失敗的殘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