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老李叔扛着自己的長槍,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。
送走了老李叔,院子裡隻剩下他和牛梗,還有那三具狼屍。
濃重的血腥氣依舊彌漫。
王亮快步走到牛棚,他心念一動,空間裡那些鮮嫩多汁的青苞米,顆粒飽滿的黃豆,還有翠綠欲滴的大白菜葉子,瞬間出現在他手中。
他将這些遠超這個季節常理的“精飼料”,一股腦堆到牛梗嘴邊。
“吃吧,兄弟。”
“今天委屈你了。”
牛梗低頭聞了聞,那新鮮的草木清香立刻吸引了它。
它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,香甜的汁液似乎緩解了傷口的疼痛。
看着它吃得香甜,完全不像受了重傷的樣子,王亮心裡那點愧疚才稍稍減輕。
回到屋裡,關好門。
王亮将那把沉甸甸的獵槍放在炕桌上,借着昏暗的油燈光仔細打量。
槍身冰冷,透着一股生鐵的硬朗。
結構确實簡單,單發,後膛裝填。
和他玩過的那些遊戲裡的槍械比起來,簡直就是老古董。
使用起來看着不難,可真到了關鍵時刻,能不能打準,能不能快速裝填,都是問題。
看來,得找時間多練練才行。
第二天,天剛蒙蒙亮,王亮就爬了起來。
他拿出何雨水和李芬芳送來的荠菜,又拿出一些豬肉。
剁餡,和面,很快就包出了一屜白白胖胖的大包子。
竈上燒水,又打了幾個野雞蛋,做了盆飄着嫩黃蛋花的湯。
濃郁的肉香和野菜的清香混合在一起,飄滿了整個小院。
他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蛋花湯,拿着兩個剛出鍋的大包子,直接去了村東頭。
老李叔家院門虛掩着。
“老李叔,起來沒?”
“進來吧。”
屋裡傳來老李叔沙啞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