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亮伸出手，輕輕攬過她的腰肢，将她往自己這邊帶了帶。
“嫂子，别老惦記着看了。”
“萬一讓哪個不長眼的瞧見了，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？”
他聲音壓得低，帶着一股讓人安心的沉穩。
七嫂子想想也是，便不再堅持，跟着王亮繼續往山坡下走。
回到半山坡那片熟悉的放牛地，賈張氏靠在一棵歪脖子樹下，睡得正香。
呼噜聲打得山響，嘴角還挂着一絲可疑的油光，也不知道夢裡又在吃什麼好東西。
“她倒是會享受。”
王亮眉頭一挑，四下裡掃了一眼。
那頭壯實的牛梗，此刻卻不見了蹤影。
他心裡咯噔一下，這要是牛丢了，可是天大的麻煩。
好在他眼尖，目光掠過自家小院的方向，隐約看到院牆邊有個熟悉的黑影在晃動。
看來是牛梗那家夥吃飽了草，自個兒溜達回家歇着去了。
王亮松了口氣，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這老虔婆，如此不負責任，不好好整治她一下，都對不起她這份“清閑”。
王亮清了清嗓子，猛地拔高了音量。
“賈大媽！醒醒！牛呢？”
賈張氏正夢到一隻油光锃亮的烤鴨在朝她招手，眼看就要咬到那酥脆的鴨皮。
冷不丁被王亮這石破天驚的一嗓子給吓得渾身一激靈，猛地從夢中驚醒。
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。
“牛牛不就在那兒吃草呢嗎？”
她習慣性地朝旁邊一指。
結果定睛一看，平日裡牛梗啃草的地方空空如也，連根牛毛都沒剩下。
賈張氏臉上的迷糊瞬間褪去，被驚慌失措所取代。
“哎喲！牛呢？剛才剛才明明還在這兒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