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喲！牛呢？剛才剛才明明還在這兒的！”
她噌地一下從地上彈了起來，慌亂地四下張望着。
王亮闆着臉，聲音冷得像冰碴子。
“賈大媽，我可把話說在前頭。”
“這牛要是真丢了，可是公社的财産。”
“到時候，您老人家就準備着賠償吧。”
賈張氏一聽要賠錢，那張老臉頓時吓得沒了血色。
她哪裡有什麼錢賠，急得在原地直打轉，嘴裡語無倫次地嘟囔着。
“我去找！我這就去找！”
她像隻沒頭蒼蠅似的，在山坡上到處亂竄，可牛早就溜達回王亮家了，她哪裡能找得到。
找了一圈沒找着，賈張氏眼珠子一轉，又開始耍起了她那套慣用的無賴招數。
她一屁股坐在地上，拍着大腿。
“王亮，你可不能賴我老婆子！”
“這牛是你領出來的，歸你保管，我就是臨時幫你看着那麼一小會兒。”
“真要是丢了，那主要責任也得是你擔着！”
王亮冷笑一聲，看着她拙劣的表演。
“行啊，賈大媽，我的責任我肯定承擔。”
“我王亮是生産隊的人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。”
“可您呢？您可不是我們生産隊的人，村裡到時候拿您也沒什麼辦法。”
他話鋒一轉，聲音裡帶上了幾分威脅的意味。
“不過，您那寶貝大孫子棒梗，他可是記在咱們隊上的。”
“您想想，生産隊的牛丢了，村裡人能輕易放過他嗎？”
賈張氏一聽這話，果然臉色大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