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芬芳坐在炕沿邊，身上披着王亮的一件舊外套。
她時不時看一眼炕上睡得死沉的王亮，他均勻的鼾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，李芬芳眼皮越來越沉，腦袋也一點一點的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炕上的王亮突然煩躁地翻了個身。
他嘴裡嘟囔着什麼胡話，像是被熱着了。
緊接着，他就開始蹬被子。
薄薄的被子被他三兩下就踢到了炕尾。
李芬芳被他的動靜驚醒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。
“王亮哥？”
她試探着叫了一聲。
王亮卻毫無反應，隻是砸吧砸吧嘴，似乎睡得更沉了。
緊接着，李芬芳就看見王亮開始脫衣服。
他先是把身上的線衣胡亂扯了下來，随手扔到一邊。
然後是線褲。
屋裡光線昏暗，但李芬芳還是能隐約看到他光溜溜的脊背和結實的肌肉線條。
她的臉頰瞬間燒了起來，像被火燎過一樣，趕緊把頭扭向一邊。
這這可怎麼辦。
他怎麼把衣服都脫了。
等王亮折騰完了，屋裡又恢複了安靜，隻剩下他更加響亮的鼾聲。
李芬芳悄悄回過頭，借着微弱的光看去。
王亮此刻隻穿着一條短褲，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。
更讓她面紅耳赤的是，他他那裡，竟然支起了一個小小的帳篷。
李芬芳的臉更紅了，心跳得更快，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。
她趕緊又轉過臉去，不敢再看。
後半夜，李芬芳實在熬不住了，困意如同潮水般湧來。
她蜷縮在炕沿，迷迷糊糊中，覺得身上發冷，下意識地伸手拉過王亮被子的一角，蓋在了自己身上。
王亮似乎也感覺到了冷，睡夢中也往被子裡縮了縮，順手将被子又往自己這邊拽了拽。
一來二去，也不知道是誰主動，兩人竟然不知不覺地擠到了一處，蓋着同一床被子睡着了。
天快亮的時候，窗外透進一絲微弱的晨曦。
王亮終于從沉睡中醒來。
宿醉讓他頭痛欲裂，嗓子也幹得冒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