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亮的聲音不大不小，剛好讓周圍的食客都能聽見：“還有，誰是貴客？誰是賤客？這飯店是做給所有人吃的，還是專門伺候某些人的？”
經理臉色頓時鐵青，正要發作，身後一個穿着中山裝的老者轉過頭來。
“出什麼事了？”
老者放下筷子，目光掃過王亮和李芬芳，又看了看經理。
經理連忙賠笑：“沒什麼，陳局長，就是兩個鄉下來的小青年，不懂規矩。”
陳局長站起身走到王亮和李芬芳的桌前，慈祥地問道：“小同志，你們二位是城裡來的知青？”
王亮立刻站起身，換上一副禮貌的表情。
“是的，我是從四九城來的，這位李芬芳同志是從滬市來的。”
陳局長有一些意外，但很快恢複平靜，慈祥地點點頭：“都是大城市來的啊。”
經理和張秀芝聽到這話，臉上的表情立刻變了。四九城和滬市，那是全國最繁華的大城市，比他們這個小縣城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。
周圍的食客也紛紛小聲議論起來。
“原來是首都和胡說來的知青啊。”
“怪不得這麼有骨氣，說話也不一樣。”
“跟人家比，咱們這個縣城算個屁的城裡啊，整個都是窮鄉下。”
陳局長的目光落在王亮身邊的兩個籮筐上。
“這是什麼？”他好奇地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