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芬芳意識到自己的走光，尖叫一聲，迅速直起身子，雙手交叉護在胸前。
“你！你别看！”
她慌亂地轉過身，背對着王亮，手忙腳亂地系着扣子。
王亮這才回過神來，連忙閉上眼睛，轉過頭去。心中暗罵自己，昨晚偷偷給解開，怎麼忘記給系上了？
“對不起！我不是故意的！”
系好扣子的李芬芳慢慢轉過身，臉上仍泛着紅暈。她不敢直視王亮的眼睛，目光落在地闆上的某一點。
“那個…我們該起床了。今天還要趕早班車回村呢。”她輕聲說道，試圖打破這尴尬的氛圍。
王亮點點頭，站起身來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。
“你說得對，咱們抓緊收拾一下。”
兩人就像約好了一般，各自忙着整理自己的東西，誰也不提剛才發生的事，仿佛那隻是一場幻覺。但那一幕卻已經深深烙印在兩人的腦海中，久久無法散去。
汽車緩緩駛入興隆公社，一夜未歸的王亮和李芬芳拎着竹筐從車上走下來，兩人臉上還挂着些許疲憊。
王亮突然停住腳步，一拍腦門。
“糟了，我把牛梗給忘了！”
李芬芳聞言也是一愣，随即想起昨天出發時王亮确實是把那頭黃牛寄存在了公社大院。
“快去看看吧，别讓人家等急了。”
王亮點點頭，加快步伐朝公社大院走去。昨晚的事情太過刺激，一心想着李芬芳，竟然把自己心愛的坐騎給忘在腦後了。
公社值班室裡坐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爺，正在悠閑地喝着茶水。王亮連忙敲了敲窗戶，老大爺擡頭一看，立馬放下茶杯。
“喲，可算來了！”
老大爺打開門，手叉腰站在門口：“你要是再不來，中午食堂就該炖牛肉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