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爺打開門，手叉腰站在門口：“你要是再不來，中午食堂就該炖牛肉了！”
王亮趕緊陪着笑臉。
“張大爺，實在對不住，昨天在縣裡沒趕上末班車，隻好留宿一晚。”
張大爺的目光越過王亮，落在後面的李芬芳身上，露出過來人才懂的微妙笑容。
“哦～原來是這麼回事啊。”
這意味深長的語氣讓王亮有些尴尬，他趕緊岔開話題。
“牛梗沒給您添麻煩吧？”
張大爺樂呵呵的回答道：“那牲口昨晚叫喚了好幾聲，大概是找不着主人了。老頭子我看不過去，從附近割了些青草喂它，好歹沒讓它餓着。”
王亮聞言心中一陣感動，連忙從口袋裡掏出半包珍貴的大前門煙，雙手遞給張大爺。
“張大爺，真是太感謝您了！這半包煙您留着慢慢抽。”
張大爺看了看煙，又瞧了瞧王亮和李芬芳，最終接過了煙，滿意地點點頭。
“行，算你小子有良心。”
他轉身走進院子，不一會兒牽出了一頭精神抖擻的黃牛。
牛梗一見到王亮，立馬甩着尾巴迎上前來，用濕潤的鼻子蹭了蹭王亮的手掌。王亮有些愧疚地拍了拍牛脖子，小聲道歉。
“對不住啊老夥計，把你忘在這兒了。”
張大爺把缰繩遞給王亮，目光卻停留在李芬芳身上。
“你們年輕人啊，玩得開心就行，不過下次可别再丢三落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