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亮眼神一冷，手上的動作頓住。
那幾個婆娘被他那帶着寒意的目光一掃，心裡莫名地有些發怵，叫嚷的聲音也小了下去。
她們本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，見王亮不像趙衛東那麼好說話，心裡那股嚣張氣焰頓時矮了半截。
“我的規矩，不會因為任何人改變。”
王亮一字一句，聲音不大，卻清晰地傳進每個人耳朵裡。
“想賣，就按我的規矩來。”
“不想賣，請便。”
棒梗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趕到了，還有附近更多的四隊村民也被争吵聲吸引過來。
“王亮！”
棒梗學着大人的模樣，伸手指着王亮，聲音尖細卻帶着一股子沖勁兒。
“國營飯店到底給了你多少錢一斤，你才給我們一毛五到四毛的價格？”
“剩下的錢，是不是都讓你小子給賺去了！”
這話像一根刺，狠狠紮進了在場所有村民的心裡。
這正是他們憋在心裡許久的疑問。
“對啊，王亮，你得給我們說清楚！”
“我們辛辛苦苦上山采的野菜，憑什麼讓你占那麼大便宜！”
“就是，你小子肯定沒少撈！”
村民們的情緒被棒梗這句話徹底點燃，紛紛響應，院子門口頓時亂成一鍋粥。
王亮看着眼前群情激憤的村民，特别是那個跳得最歡的棒梗，臉上依舊沒什麼波瀾。
“我賣給國營飯店多少錢，這是我跟飯店之間的商業秘密。”
他的聲音不大，卻清晰地壓過了嘈雜的議論聲。
“我按照定好的價格收購，你們願意賣就賣，不願意賣我也不強求。”
王亮頓了頓，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