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亮頓了頓，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“我王亮也不是開善堂的，做買賣賺點差價，這很正常吧？”
“哎呀！大家夥兒都聽見了吧！”
賈張氏像是抓住了天大的把柄，猛地一拍大腿，尖聲叫嚷起來。
“王亮他承認了！他承認賺咱們的黑心錢了！”
她指着王亮，唾沫星子噴得老遠。
“從趙知青收野菜的價格就能看出來，王亮這小子，肯定是翻着倍地賺咱們的血汗錢！”
這話如同火上澆油，村民們的怒火徹底被點燃。
“好你個王亮，你小子也太不是東西了！”
“虧我們還當你是好人，沒想到你心這麼黑！”
“竟然賺我們鄉親們的血汗錢！”
“把錢還給我們！”
“對！把以前少給我們的錢都補上！”
“以後收野菜，也必須按趙知青那個價錢收！少一分都不行！”
衆人越說越氣憤，紛紛指責王亮，要求他把“欠”鄉親們的錢還回來，并且以後必須按照趙衛東那邊的高價收購他們的野菜。
賈張氏見王亮不吱聲，以為他是慫了，于是更加嚣張，嘴裡不幹不淨地罵開了。
“王亮，你個小兔崽子，你敢不收我們的菜，老婆子我今天就跟你沒完！”
“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，不就是個倒騰野菜的二道販子！”
“現在翅膀硬了，敢跟我們耍橫了是不是！”
她身後那幾個婆娘也跟着幫腔，污言穢語不堪入耳，唾沫星子噴得老遠。
王亮原本還想維持幾分體面，可聽着這些話，心頭那股壓抑已久的火氣，再也按捺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