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告訴你們，現在，你們這些爛葉子，白送給我，我都嫌占地方，都懶得讓人去扔！”
“愛上哪兒賣上哪兒賣去！”
趙衛東見軟的硬的都不管用，李經理是鐵了心不給他們留活路了，眼中閃過一絲怨毒。
“好！”
“李經理，王亮！”
“你們給我等着！”
“今天這事，咱們沒完！”
撂下這句狠話，趙衛東一甩手，帶着那幾個同樣面如死灰的知青，狼狽不堪地擡着那幾筐無人問津的野菜，灰溜溜地離開了國營飯店。
剛走出沒多遠，隊伍裡一個平日裡最是沉默寡言的男知青，看着筐裡那些搭進去了自己全部積蓄換來的“寶貝”，再也忍不住，“哇”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“我的錢啊！”
“我一共就剩下那幾塊錢，這下全沒了！”
他一邊哭，一邊捶打着自己的胸口，引得路人紛紛側目。
另一個知青也紅了眼圈，猛地轉過頭，指着趙衛東的鼻子罵道：“都怪你！”
“要不是你瞎出主意，我們能落到這個地步嗎？”
“這錢，你得賠給我們！”
“對！你得賠！”
其他幾個知青也紛紛響應，将矛頭對準了趙衛東。
趙衛東本就一肚子火沒處撒，此刻被衆人指責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賠？”
他冷笑一聲，眼睛瞪得溜圓。
“當初說要幹的時候，你們哪個不是拍手叫好？”
“要是今兒個真掙了錢，你們會把錢都分給我嗎？”
“想屁吃呢！”
“一群沒腦子的蠢貨！就知道馬後炮！”
“你罵誰蠢貨！”
一個知青被他這話激怒，上前一步，一把揪住了趙衛東的衣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