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這樣出去了,還不是任人搓扁揉圓,最後灰頭土臉地回來。
隻是江逸不知道,秦思虞對他的影響力早已初見端倪。
江逸幾乎沒睡,翻來覆去到了白天,終于撥出了秦思虞的電話。
生硬的關機提示音變成了無法接通。
唯一的可能,是她把他拉黑了。
秦思虞不辭而别,沒有一點征兆,而之前,也就是看了一場紀顔的芭蕾舞劇而已。
然後就自顧自地和國内斷了聯系。
江逸實在不能理解,有一種想購入機票,馬上飛去俄羅斯找她問清楚的沖動。
她愛他,還心甘情願為他生了一個孩子,不是嗎?
怎麼走得這麼幹脆?
江逸剛想吩咐助理購入一張機票親自去抓秦思虞,助理的消息先發了過來。
“江總,上面突然來了人查賬!”
而後大半個月,江逸都隻能留在公司裡迎接審查。
期間,執掌了江氏大半輩子的江老爺子在退休大半年後,在投資上馬失前蹄,直接将爛攤子甩給了江逸。
更頭痛的是,他白天要同那些合夥人虛與委蛇,晚上還要回家帶磨人的江思源。
平常恨不得往家裡跑兩趟看孩子的江母報了夕陽紅旅遊團,而月嫂也請了小半月的假,帶孩子的事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江逸一個人頭上。
江逸經驗不足,小孩子又不會說話,張嘴就是哭。
他在公司還能發火,面對江思源卻不能。
于是,江逸隻能壓着火伺候親崽,感覺自己八輩子的耐心都用在這個小東西身上了。
他遊刃有餘慣了,頭一次體會到“屋漏偏逢連夜雨”的局促。
一開始,江逸對如何照顧江思源一概不知。
怎麼抱孩子,要用的東西放在哪裡,他不知道,就連奶瓶都找了半天。
這些都是秦思虞在弄,月嫂走得匆忙,也沒交代清楚。
可她好像早想着要離開,做好了分類和标簽。
江逸不由得想,秦思虞也是第一次當媽,想必也很焦頭爛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