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件事情,我們有機會了再讨論吧,現在我要走了。”
江逸幾乎被她氣笑。
“她不想和你聊這個,先生,請您放手。”
費奧多爾嘴上客氣,手上卻稍稍用力,使了個巧勁,将江逸和秦思虞的手分開了。
江逸始料未及,秦思虞則很快被費奧多爾帶上了車。
“秦思虞!”
他叫她,她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他。
此時,江逸清晰地感覺到——
剛剛充斥自己全身的失而複得的喜悅,變成了一種痛意,飛快地滲入了他的五髒六腑。
……
等駛入車流,秦思虞才打破了車裡的安靜。
“費奧多爾,請原諒我的隐瞞,也将你卷入了我和我丈夫之中,造成了不必要的誤會……那是一段不太美好的經曆,所以我沒有和任何一個人提起。”
費奧多爾沒顯出意外,專注地開着車。
“我能猜到。”
如果不是這樣,她怎麼會沒有行李箱,沒有作任何準備,就孤身一人到了俄羅斯?
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秦思虞的時候。
姑娘們說舞團裡來了個華國女人,他沒多在意,第二天的早晨六點就在舞室遇到了她。
秦思虞剛好拉完筋,直起身,一張素白的臉撞進他的眼睛。
她神情懶散,明顯沒睡醒,可看到有人,就換了個相當友善的表情,用尚有些生疏的俄羅斯語和他說:“早上好。”
他也回她早上好,禮貌地問她有沒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。
秦思虞下意識地搖搖頭,又很快不太好意思地問他這附近哪裡有超市或者商場,她很缺日用品。
這之後,費奧多爾就不自主地多關注了秦思虞一些。
久而久之,他就發現秦思虞和他母親一樣,有種多看一會兒,就能讓人靜下來的魔力。
發現自己對她那點不同于常人的情感時,他已經深陷其中,無法自拔了。
“你知道啊。”秦思虞愣了一下,又笑了,“也是,我剛來的時候,有點太局促了。”
“沒有。”費奧多爾接得很快,聲音又很快平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