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婆”他眼裡漾着餍足的笑意,“怎麼舒服完就不認賬了?”
“你!”書眠耳尖瞬間燒的通紅,撲上去就要捂他的嘴,卻被他順勢拉進懷裡。
談序澤低笑着轉移話題,“乖,該幫我塗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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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那次後,談懿手中的股份盡數被收回,董事會出了罷免決議書。
聽說他瘋了。
整日待在曾經和傅令儀的婚房,誰也不肯見。
照顧他的保姆說,晚上經常聽到他在卧室又哭又笑。
談序澤帶人進去時,發現傅令儀的骨灰竟然被他密封在一盞水晶睡眠燈裡。
燈罩很幹淨,似乎每天被人擦拭,插頭處的磨損痕迹顯示,這盞燈夜夜都在談懿的床頭亮着。
談懿就蜷縮在這盞燈旁的地毯上,懷裡抱着一副殘缺的石膏半身像——那是傅令儀曾經為他雕塑的半身像。
他的初戀找上門的那一天,被傅令儀親手砸斷,如今隻剩肩膀以下的部分。
“令儀。”他對着空氣低聲喃着,聲音嘶啞,“再塑一個我好不好?這次我保證不動就安靜站着給你當模特”
談序澤伸手拿燈時,這個瘋癫的男人突然暴起。
父子兩個打了一架,他對這個生物學上的父親下手毫不留情。
多可笑啊,曾經戴着溫柔面具欺騙妻子十幾年的僞君子,這時候倒是癡情起來,抱着被他逼瘋自殺的妻子的骨灰不肯撒手。
談序澤取回骨灰後,還是按照母親的遺願,重新海葬撒向大海。
也許,再沒有什麼能囚禁她的靈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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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過得很快,轉眼又到了期末考試。
寒假開始後,書眠回了外婆家,最近談序澤的團隊在做第二款遊戲,假期也忙碌的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