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瓷碗破碎,漆黑的藥汁弄髒了地毯。
香君卻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“半年。”顧亭雪漆黑的眸子凝視着香君道:“如果半年之内,憐美人能夠爬上嫔位,以後,我便做你在前朝後宮裡最大的靠山。”
香君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要從胸口沖出來了。
“好,半年就半年。隻是”
“隻是什麼?”
香君往前走了兩步,一雙柔荑輕輕地搭在顧亭雪的胸膛上,媚眼如絲道:“隻是,香君勢單力薄,希望這半年裡,若是有些不方便做的事情,也希望公公能幫一幫我。”
顧亭雪想了想道:“好,但我隻幫你做三件事,而且,這三件事,不包括幫你向皇上進言,也不包括幫你升位份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有公公的承諾,香君就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,隻是”香君看一眼地上碎裂的湯盅問:“這絕子湯我沒喝,公公要怎麼跟皇帝交代?”
顧亭雪抓住香君搭在自己身上的手,輕輕地甩開了。
“那是我的事情,美人不必擔心。夜深了,憐美人還是早些歇下吧。”
顧亭雪轉身離開。
等他走了,香君才緩緩地坐到了繡凳上,她看着地上那碎了一地的瓷碗,神情嚴肅。
半年,從美人升到嫔位?
那可是連升五個級别呢!
顧亭雪怎麼不叫她半年當上皇帝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