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,塗桃到現在都沒能弄明白。
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,他是以梁家人的身份,幹涉她和梁冶,要求他們分手。
梁冶當然不肯同意,他便轉而問她,“你什麼意見?”
不等塗桃開口,梁冶搶先回答,“你問她幹什麼,是我硬要追她的,你回去不要亂講,有什麼事沖我來就好,她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梁峥面無表情的點頭,迅速的起身離開,似乎一秒鐘都不願意多待。
梁冶說,梁峥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,是他父親和上一任妻子生的,很早就病逝了。
和家裡關系一般,和他關系也一般。
從小到大,都是個非常讨厭的人。
後來幾次都是遠遠碰面,連話都沒說過,直到梁冶被送走。
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和梁家人有任何關系了。
如今卻親密無間的躺在同一張床上。
被面有些涼意,塗桃打了個哆嗦,下意識往男人懷裡拱。
梁峥按住她,不讓她亂動,唇角微動,似乎有話要說,但硬生生忍住了。
她從沒有在他身上看過這種欲言又止的神情,可這次卻看到了。
昏暗的光線下,他的眼底凝成一片靜谧的幽深。
塗桃疑惑的蹙眉,覺得他很不對勁,剛想發問,他卻再次吻了下來,将她的話堵了回去,整個人俯身籠罩住她。
梁峥長了張生人勿近的臉,在這方面卻掌控欲十足,要的又狠,翻來覆去的磨人。
體溫開始升高,她逐漸有些受不住,求饒聲從唇齒間溢出,成了嗚咽。
剛開始幾次她表現出抗拒惹他生氣,後來她學乖了,他幾乎不會這麼折騰她的。
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。
塗桃憋了滿肚子的委屈,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了他,求饒不成,便鉚足了勁,在他背上抓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。
大有既然折騰我,那麼你也别想好過的架勢。
到了後來,她連撓人的力氣都沒了,眼前彌漫着一層朦胧的霧氣,有氣無力的趴在他懷裡,洩憤般一口咬在他的肩膀。
梁峥這個不怎麼出汗的體質,此時額頭上也滲出細密的汗珠,安撫的輕拍她後背,等她緩過來,把人抱進浴室。
她似乎還在生氣,腳一落地就把他推開,背靠着牆磚也不看他。
“好了。”
梁峥擡手捏了捏她的後頸,“别怄氣了,牆上涼,到我這裡。”
“梁峥!”
塗桃嗓子完全沙啞,惡聲惡氣,“你就是個混蛋!”
“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