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了解也不晚。”
梁冶對梁見山難看的臉色視而不見,故意拖長音調,“啊對了,我想起來了,秦小姐你是哈佛大學的吧?那正好。”
他笑盈盈看向梁峥,“你們應該很有話題聊,我哥跟你是校友,是商學院的。”
“啊,這麼巧。”
秦時予有些驚喜,語氣毫不掩飾誇贊,“你真的好厲害,商學院很難進呢。”
“秦小姐過譽。”
梁峥回答的略顯敷衍,心不在焉完全沒有攀談的打算,“我還有個視頻會議要開,先不打擾了。”
說完直接起身,往樓上走去。
秦時予見他剛來就走,滿臉失望盯着他的背影,有些不太高興。
梁峥走到樓上,還隐約聽到梁冶正在安慰,“沒事的,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,畢竟要管理那麼大的公司”
後面的話聽不清了。
他冷笑。
好多年沒回來了,房間内的擺設還是當年那樣,分毫未動,倒是挺幹淨,看得出來每天都有人打掃。
他對這個從小生活到大的地方沒什麼感情,甚至有種打心底而生的厭惡。
自四歲那年母親去世後,這個地方就已經不是他的家了。
書櫃上擺放着很多書籍,都是他以前留下的,輕車熟路找到其中一本,翻到尾頁,裡面夾雜着一張書簽,上面一筆一畫寫了他的名字。
梁峥。
這是母親去世前兩個月,握着他的手寫下的。
梁峥望着上面的字迹,心中升騰出一股煩躁,忽然很想抽煙。
摸了摸口袋,什麼都沒帶,他隻能硬生生壓下,推開窗戶,讓冷風灌進來,情緒像蔓延在空氣中的冰冷潮氣,頃刻間消散幹淨。
天色徹底昏暗下來,房間裡一片漆黑,他安靜的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。
許久門外響起敲門聲,是傭人叫他下去吃飯。
秦時予已經走了,梁冶也不在,梁見山一臉餘怒未消,明顯是剛發了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