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在的。”
塗桃急忙道:“我隻是覺得,要經過你同意才行,我剛工作兩年,沒有那麼多錢,但是你放心,我會還的。”
“用不着。”
梁峥皺起眉頭,被她這種疏離的态度搞得不太高興,“我很忙,沒時間跟你一筆一筆的算賬,不夠用再來告訴我。”
塗桃沉默下來,許久又說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那些錢是你的,我不會瞎花,這回是有用。”
“是因為你叔叔吧。”
梁峥淡淡開口,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。
她一下愣了,聲音微微提起,“你調查我?”
“這點事用不着我調查,猜都能猜出來。”
梁峥說:“養老院的事我正在查,你要是決定好了,那我就讓他們終止,另外找個條件好些的,把你奶奶安頓進去。”
“如果用錢就能解決,也不是什麼難事。”
一百萬就能解決嗎?
她想起之前回去看奶奶時,她拉着她的手抱怨,說小叔最近和小嬸吵的很厲害,好像是因為小叔在外面花了很多錢,不知道在搞什麼。
小叔一家生活的相對簡單,房子的貸款早就還完了,生活沒什麼壓力,按理說錢是夠用的,怎麼會忽然用這種方式跟她要錢?
況且聽梁峥這意思,好像沒那麼簡單。
她猶豫了下,試探問道:“我小叔在外面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?”
“他家底全扔賭桌上了。”
梁峥看了她一眼,“還倒欠了不少,具體數量不清楚,反正遠不止一百萬。”
塗江海這人他雖然沒接觸過,但光是聽人彙報就大概了解是典型的手高眼低。
不是做生意那塊料,又不肯老實,總想一步到位發大财,時間長了,很容易會被人忽悠去賭。
賭桌的事他見了挺多,一夜暴富的美夢天天都有人在做。
偏偏賠個底掉的人更不安分,心底的貪婪和不甘被激發出來,什麼事都做得出來。
梁冶高中時被人忽悠去了澳門,他負責把人帶回來的那天晚上,梁見山抽斷了兩根皮帶。
塗桃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,愣了好一會兒,聲音發緊,“那他”
“你以為他為什麼偏偏要這個數目?”
梁峥半支起身子,聲音仍是不緊不慢,“養老院本身就有問題,那個老闆應該是你小叔在賭桌上認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