倉庫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，裡面擺着幾張大排檔的塑料桌椅，堆人湊在一塊打牌搓麻将，滿地的煙頭和瓜子殼，烏煙瘴氣。
有人進來，他們也隻是随意看了眼，沒有任何反應。
走到倉庫拐角，推開厚重的鐵栅欄，有向下的樓梯通道，光線十分昏暗，陰冷潮濕，白熾燈因為電壓不穩，一閃一閃。
潮濕的黴味混合着酒臭的煙味。
梁峥皺了皺眉，明顯心情更差了。
樓梯盡頭還是一道鐵門，裡邊有人開了門，嗆人的煙味直沖天靈蓋，視線卻豁然開朗。
地下室足足大出幾倍，賭桌一張張擺着，大笑聲和怒罵聲刺的人耳膜生疼。
有人過來，湊在周自遊耳邊說了幾句，帶着他們繞過大堂，徑直走到最裡側，那裡還有三個單獨的房間，推開其中一個。
房間還算寬敞，中間擺着一張牌桌，花花綠綠堆着籌碼，邊上一排空椅子，周自遊脫了外套挂好，直接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，示意他也坐。
“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直接出面，魏汕剛才出去了，他可不是個按規矩辦事的人，特意搞出這些，估計會自己來找你的。”
梁峥淡漠地瞥了他一眼，“在哪？”
“隔壁呢，吵半天了。”
周自遊做了個招風耳的動作，就笑，“梁峥，你想清楚，這事你要是插手，那可就正好被套進去了，人家說不定要用這塊地怎麼整你呢。”
“魏汕暫且不說，你那個舅舅，還有沈越西是個什麼人，你應該知道。”
他笑了笑，“我既然都在這了，替你出個面探探口風也就是順腳的事。”
氣氛陷入短時間的沉默，周自遊摸出煙盒敲出一根點上，剩下的扔給他。
兩個人相隔着一張長桌，默默的抽煙，沒有任何言語。
房間的隔音并不算好，能聽到隔壁起哄的聲音，有人大聲說道：“鄭總，您今兒是給兄弟們送錢來了，這可得好好歡迎。”
“去你媽的，你會不會說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