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峥回到家時，已經将近十二點了。
塗桃還沒睡，窩在床上不知道搗鼓什麼東西，鼻子敏銳的嗅到酒氣，“你喝酒了？”
他嗯了聲：“怎麼還不睡？”
“下午睡過了，不困。”
塗桃頭也不擡，“再說了，不是你說的讓我等你回來嗎？”
平時沒看出來她這麼聽話。
梁峥見她看的實在認真，擡腳走過去，“在看什麼？”
塗桃整個人繃緊，急忙把電腦合上了，“沒什麼，看電影。”
“什麼電影？”
“你是教導主任嗎！什麼都要問！”
塗桃怒了，“再說了，我難道不能有自己的隐私嗎？”
非常明顯的虛張聲勢。
梁峥垂下眼皮，盯着她緊緊住着電腦的手，過于用力，指尖有些泛白。
氣氛一時陷入沉默，他看着她滿臉戒備，一副随時都撲過來和他幹架的樣子，擡手理順她的頭發。
“别看了，早點睡。”
轉身進了浴室。
他出來時，塗桃還沒睡，眨巴着眼睛看着他，問他要不要喝水。
梁峥覺得好笑，她哒哒跑去倒水遞過了，他接過來喝了口，放到一邊，“什麼事？”
“其實也沒什麼事。”
塗桃扭扭捏捏，“你喝酒了，我怕你渴。”
她不說，梁峥也不問，嗯了聲：“那睡覺吧。”
過了一會兒，見她還站在原地不肯過來，“傻站着幹什麼，過來。”
“”
塗桃磨蹭着回到床上，腦袋探出被子，偷偷看他。
他閉着眼睛，暖色燈光從上至下映出他的臉，顯得溫柔而缱绻，看着一點也沒有平時的疏離冷漠。
看了好一會兒，覺得他可能确實是累了，想着要不然明天再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