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好一會兒，覺得他可能确實是累了，想着要不然明天再說。
她剛把腦袋縮回去，聽見男人冷不丁開口：“再不說我就真睡了。”
塗桃吓了一跳，“我以為你睡了。”
“你就這麼盯着看，讓人怎麼睡。”
梁峥睜開眼睛，“求人辦事也要說訴求，不能總靠别人猜。”
“我又不是要求你辦事。”
塗桃說：“隻是想問你點事。”
梁峥挑眉，示意繼續往下說。
“前陣子，你說要幫我查我爸生前接觸的最後一個工程。”
她又墨迹了會兒，才開口：“怎麼樣，有消息嗎？”
“這兩年頻繁搞建設，市裡包括附近開展的工程大大小小加起來幾十個，各個企業都摻在中間，錯綜複雜。”
梁峥手指穿過她柔順的長發，語調慵懶的黏在一起，“信息太少太籠統，人際關系不是那麼好查的。”
這點塗桃早有預料，也算不上太失望，“那還能有結果嗎？”
“能啊。”
他笑了下，“信息是少，不過也不是沒有。”
塗桃眼睛一亮，從他懷裡掙紮着坐起來，“你有發現了？”
梁峥嗯了聲，卻不說話了。
她不知道他在賣什麼關子，眼裡的驚喜轉為疑惑，最後恍然大悟，下床去拿了自己的電腦。
梁峥微微疑惑，很快反應了過來，她以為他是想知道她到底瞎搗鼓什麼。
她把電腦的搜索頁面舉到他面前，“我剛才在看這個。”
梁峥目光掃過那幾個複雜的紋身圖案，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，“看這個做什麼？”
“不是想紋，我就是怕你罵我才不想給你看的。”
塗桃關掉電腦，慢吞吞道：“我爸跳樓的那天，當時圍觀者有一個人”
“那個人手臂上有個紋身，所有人都在後退，隻有他站在那裡。”
她頓了頓，才繼續道：“對着我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