塗桃大驚失色,拼了命的想掙脫,“不用,我不去,你松手!”
“你怕什麼,這不是還有我呢,我就不信他還能吃了你不成。”
以梁冶這個性格,塗桃完全相信他能當衆指着梁峥的鼻子罵他更年期,更加奮力的掙紮,大叫道:“你想找他自己去,别拽上我!”
梁冶一頓,不知是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什麼,半眯起眼,“這麼怕他,你不對勁啊。”
“當然了。”
塗桃硬着頭皮解釋:“我們公司以後要和新盛長期合作,今天要是得罪了他,我領導會罵死我的。”
梁冶還是覺得不太對勁,還沒等他認真思考,塗桃已經推開他,也不去坐電梯了,登登往樓下跑。
他抓了個空,沖着她的背影喊道:“二十樓,你跑得下去嗎?”
跑下樓的聲音又持續了兩層,忽然停了半分鐘,然後是慢騰騰的上樓聲。
梁冶抱着胳膊靠在邊上,好整以暇等着。
兩分鐘後,塗桃再次折返回來,搓了搓手,“那個你是不是要去總經辦?”
“是啊。”
他挑眉,“你有事?”
“是有一點。”
塗桃深深吸了口氣,硬着頭皮道:“我把文件落總經理辦公室了,你能不能順便幫我取出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你去簽字,把文件落下來自己跑了?”
“他當時正在發脾氣,我又着急出來”
她聲音越來越小,“麻煩你了。”
“”
梁冶垂眼打量她,黑色的眸子裡泛出細碎的光。
塗桃不是個能藏住事的人,起碼現在對他看來,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她肯定是隐瞞了什麼。
不管是什麼,他都不喜歡由此而聯想到的更多猜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