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什麼，他都不喜歡由此而聯想到的更多猜測。
也許是他沉默的時間過于長了，塗桃有些拿不準他的态度，擡眼偷偷打量他，“你要是不想，那就算了，我過會兒自己去也行”
“可以啊。”
梁冶笑了聲，臉上卻沒什麼笑意，“在這等我。”
他笑的那麼正常，反而讓塗桃覺得不正常，剛想說不用了，人已經走遠了。
辦公室的門開着，有人正在裡面打掃，鐘堯闆正的站在一邊，像是準備挨罵。
旁邊堆着一沓明顯是從地上撿起來的紙張，梁冶随手翻了翻，不是什麼重要文件，都是些手稿紙，是梁峥的筆迹，但寫的潦草又用力，有幾筆甚至怒氣沖沖戳破了紙面。
從有記憶起，梁峥很少有這麼生氣的時候。
他一頁一頁的翻，聽到溫栀說：“梁哥，鐘助理還年輕，經驗上肯定還是所有欠缺，難免會犯錯，讓高特助多帶帶就好，怎麼也用不着發這麼大的脾氣嘛。”
“說起來也是我不對，有些細節沒交代清楚，這才連累鐘助理挨罵。”
她笑盈盈的看向鐘堯，“鐘助理千萬别往心裡去呀，等這幾天忙完了，我請你吃飯。”
“溫小姐别這麼說。”
鐘堯連連擺手，“這是我個人能力的問題，跟您和總經理沒有關系。”
“沒完了是嗎？”
梁峥眼皮不擡，語調隐隐不耐煩，“做你的工作去！”
“好的，總經理。”
鐘堯轉身要走，被梁冶一把拉住，說了遍塗桃要的那份文件名字，問道：“塗桃不是來找總經辦簽字的嗎？文件在你這？”
“關于這方面”
鐘堯臉瞬間憋紅了，“是總經理親自負責。”
果然。
梁冶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