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份上,相互都沒什麼好話說了,其中的彎彎繞繞都心知肚明,兩人面對面站着,臉色各異,似乎都心裡有事。
梁冶被氣到心肝脾肺都在疼,拿起文件轉身就走,門被摔的震天響。
他出來時表情非常不好,像是要提刀尋仇的某幫派二把手,火花帶閃電的走到樓梯間,把文件往塗桃懷裡一塞,語氣不怎麼好,“是不是這個?”
塗桃接過來翻了翻,明顯松了口氣,“是這個,謝謝你了。”
剛才情急之下,她随手砸過去的東西還有讓他簽字的文件,本想好好說的,誰知道梁峥抽什麼風,故意說那麼難聽的話。
早知道,她壓根也不用和他多說什麼,大不了到臨走再通知一聲。
反正他向來都是這樣。
她小心翼翼把文件上的褶皺撫平,忽然意識到梁冶還在原地,随口問了句,“你還有事嗎?”
“用完人随手就丢,你自己瞧瞧這合适嗎?”梁冶心裡還憋着火,語氣聽着和平時不一樣。
怎麼陰陽怪氣的。
塗桃有些莫名其妙,又說了聲謝謝,轉身就走。
梁冶伸手抓住她胳膊,不由分說拽着就走。
塗桃大驚失色,“梁冶,你幹嘛?我還有事!”
“什麼事?”
“我回公司!”
她怒道:“我還有工作要做!放手!”
“正好順路,我送你。”
“順什麼路,你不是在上班嗎?”
“曠工了。”
塗桃實在不想在梁峥眼皮底下和他拉拉扯扯,推辭說還有一些收尾工作沒做好,暫時還不走。
這本來就是敷衍的話語,她不信梁冶聽不出來,可他雲淡風輕的點了下頭,說沒事,我等你。
一副不關今天怎麼說,他就是要送她回公司的樣子。
她不知道今天姓梁的都抽什麼風,沒事找事磨蹭了好一會兒,最終還是松口同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