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今天姓梁的都抽什麼風,沒事找事磨蹭了好一會兒,最終還是松口同意了。
本以為梁冶這麼堅持,是想說點什麼,但一路上他臉繃得很緊,看着不大高興。
塗桃有些不太适應和他單獨相處,好在路程并不遠,她東摸西摳,裝作一副忙于工作的樣子。
等紅燈的間隙,梁冶才開口,說了上車以來的第一句話,“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?緊張成這樣?”
“沒緊張啊。”
塗桃說道:“其實路不遠,不用麻煩你特意送我的。”
梁冶沒接話茬,而是目視前方,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點着方向盤。
信号燈由紅轉綠,他随着車流緩緩向前。
沉默持續蔓延,還有兩個路口馬上就到。
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不到半個小時的車程,顯得格外漫長。
到地方時,塗桃暗暗松了口氣,下車道謝,正準備關車門,冷不丁聽他問了句,“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?”
塗桃愣了下,扭頭看過去,正對上一雙黑沉沉的眼睛,梁冶臉上沒什麼表情,似乎隻是随口說了這麼一句。
他不說話不笑的時候,眉眼間帶着一股疏離的冷淡。
她心裡莫名一慌,下意識就反問:“說什麼?”
梁冶不說話,一動不動地盯着她。
下午的陽光透過樹蔭縫隙投射下來,把他的半邊臉籠罩在陰影裡,許久後,他蓦然收回視線,笑了下,“沒什麼。”
“一直沒機會問你,這兩年過得好嗎?”
“就那樣吧。”
塗桃說道:“還好,你呢?”
“是嗎?”
梁冶嘴角笑意淡了點,“那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