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嗎?”
他伸出手,大大方方把那道疤展現在她面前,不怎麼在意的笑笑,“小時候和人打架,被人刺傷了。”
想了想,他又補充道:“也不算太小,那時候估計十六七了吧,和一個跟我關系不怎麼好的同齡人鬧了矛盾,他幹的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,聲音沒什麼起伏,就好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往事。
靠近了看,塗桃這才發現不止手心,就連後背都有一點痕迹。
這是刺穿了?
她手心也莫名疼了下,“看起來确實很嚴重。”
“是啊。”
沈越西垂眼盯着那塊疤,意味不明地笑了聲:“他當時應該就是沖着廢掉我的手去的。”
“那這件事最後是怎麼處理的?”
處理?
沈越西愣了下,忽然想起他手受傷的那個雪夜,白色的雪被鮮血浸染,他甚至連疼都感覺不到,隻有麻木感。
這不是一個好現象,但對方似乎也沒好到哪去,握着玻璃碎片的手血淋淋的。
他說:“沈越西,手還想要嗎?”
想啊,當然想。
但他當時沒這麼說,而是沖着他一字一句。
“你等着。”
沈越西眼神逐漸變暗,靜谧成一片幽深,随即恢複如初,面色如常道:“還能怎麼處理,小孩子打鬧過火了呗,做了幾次手術,太精細的工作做不了,其餘不大影響。”
“小孩子打鬧?”
塗桃驚訝道:“都傷成這樣了,況且你們當時也不小了,這跟小孩子打鬧壓根不沾邊。”
“這種事可大可小,不好定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