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一句話,她幾乎是冷着臉說出來的,态度很強硬。
“不好意思,我們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呢。”
前台滿臉抱歉,“您要是有那位客人的聯系方式”
“我就是沒有才問你的!”
塗桃打斷她,“我隻想要個電話而已,又不是想要做什麼,他撿走了我的東西,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?要不你們調一下監控,我好好确認一下,這總行了吧?”
“實在不好意思,監控需要請示上級領導,我們沒有權限調閱。”
前台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,塗桃也不是真要找茬,就對她說:“我不是要為難你,你打電話請示一下你們領導。”
前台連聲答應,背過身去打了個電話,回來後還是道歉,“我們領導有事不在。”
似乎是得了什麼指令,此後無論塗桃怎麼問,前台都是這一個說辭。
她不死心,在酒店前台磨蹭了快十分鐘,直到徐令令打電話問她怎麼還不回來才罷休。
直到回去她都心不在焉,盯着那一大捧藍色鸢尾花出神,後知後覺意識到會不會有問題,上前仔仔細細檢查過,按照卡片後的花店電話,撥過去詢問送花人的信息或者電話。
那邊給出的回應是,對方不願意透露任何個人信息。
怎麼一個有結果的都沒有。
塗桃有些喪氣。
晚上她睡的很不好,反反複複做那個噩夢,驚醒時下意識摸向身側,卻摸了個空。
她這才反應過來梁峥人還在三亞,這幾天應該很忙,消息回的很慢。
頭埋進枕頭裡緩了很久,再入睡時,她把梁峥的枕頭抱到自己懷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