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自遊這個人,一直以來給她的印象就是處事圓滑,并且特别能侃,和梁峥那種看起來就很有距離感的冷漠不同,他身上沒有那種上位者的傲氣,反而像是相識很久的,某個意氣風發的朋友,非常有親和力。
但他的好相處完全是因為梁峥的關系,這點塗桃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。
既然他們是同類人,那麼但凡她多說兩句,或者有任何異樣,周自遊就絕對會察覺,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在查她到底是不是在手表款式的調研了。
隻要他察覺,梁峥也立即會知道。
塗桃有點緊張,生怕周自遊起疑,但好歹也有了點線索,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,這塊限量款的表當時隻有兩塊,那她想找的那個人,很大概率就是和周自遊一起買表的人。
就算不是朋友,那也是相同圈子的。
消息到這就此打住,周自遊圈子裡有什麼人,她是不可能知道的。
梁冶不理人,周自遊的社交圈又無從得知,明明就近在咫尺,卻怎麼也摸不到。
塗桃有些糾結,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訴梁峥。
晚上梁峥打了電話過來,也沒說什麼其他的,塗桃想着反正在酒吧的事他應該已經知道了,就試探着問他,“梁冶最近到底在幹嘛?”
“他沒事。”
梁峥說道:“又不是小孩了,用不着什麼事都要别人操心,不作就死不了”
看來他知道梁冶的下落。
他語氣雖然沒什麼起伏,但隐隐能聽出不悅,明顯在這段時間裡因為這事多了很多吵鬧。
梁家人暫且不說,就連秦時予都找了他好幾回了,原本關系就不怎麼樣,再加上他這段時間确實忙,這麼一番鬧騰隻會讓他更煩。
聊了沒幾句,那邊有人叫他,便匆匆挂了電話。
第二天塗桃收到了沈越西發來的信息,說車已經修好了,問要給她送到什麼地方。
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,塗桃推脫工作忙,問了他地址,說等有時間自己去取。
沈越西也沒糾纏,直接就發了地址。
他這麼痛快,反而讓塗桃更不舒服,想了想,問鐘堯有沒有時間,拜托他找專業人士再去做個詳細的檢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