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傻丫頭所說的,竟然是真的!
白景安訝異之後,果斷向着人中穴紮下了第五針。
老太君深吸一口氣,喉嚨裡發出“咯”的一聲,然後緩緩吐出,原本不斷起伏的胸膛逐漸平緩下來,并且吃力地撩起了眼皮。
成了!
神了!
大家叽叽喳喳地向着老太君噓寒問暖。
清貴侯激動地一把拍在白景安的肩膀上:“簡直是死裡逃生,今日多謝白公子了!多虧你在。”
白景安心裡一直捏着一把汗,見老太君轉危為安,手都在抖。
“老太君福大命大,晚輩能盡綿薄之力,深感榮幸。”
池宴清微勾唇角譏诮一笑,扭臉去尋白靜初的身影。
院外,白婆子終于氣急敗壞地找到了白靜初。
不過偷懶打盹兒的功夫,屋裡便不見了人影,令她在這人生地疏的侯府好一通尋找。
見四下無人,白婆子一把擰在靜初的胳膊上,用最惡毒的話數落着她:
“好你個賤蹄子,小浪貨,你可算是享受了,叫得那麼大聲,沒完沒了地折騰,讓我吃了半夜的涼風。
我剛迷瞪一會兒,你就沒了影兒,宴世子咋沒把你弄散架啊?最好被過了髒病,爛死你個小騷貨!讓你到處浪!”
越罵越毒,下手也狠。
這已經不是第一次。
早在三年前,白靜姝回府之後,她為了讨好新主子,便助纣為虐,趁着靜初被罰跪時潑冷水,蒲團藏針,煽風點火,甚至于暗中下絆子栽贓陷害。
昨兒,白靜初就恨得牙癢了。
如今終于恢複氣力,她出手如電,擒拿住白婆子的手腕,一個反手,将她摁倒在地,然後騎在身上,揮拳朝着她就是一頓疾風驟雨,将這些時日裡所受的委屈,盡數發洩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我叫你欺負我!叫你打我!”
白婆子怎麼都掙脫不了白靜初的鉗制,殺豬一般叫喚:“造反了,你敢打我?你個挨千刀的浪蹄子!瘋婆子!”
白靜初拔下頭上銀簪,對準白婆子的眼睛,半寸之遙,從齒縫裡陰冷地擠出幾個字:“你再說一遍?”
白婆子終于怕了,滿眼驚恐:“不敢了,我再也不敢了,姑奶奶饒命啊!”
院子裡,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之聲,衆人聞聲出院查看。
白靜初心滿意足地收回銀簪。
白婆子見危險解除,立即使出渾身氣力掙紮,将靜初反壓在身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