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婆子見危險解除,立即使出渾身氣力掙紮,将靜初反壓在身下:
“敢還手,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!”
白靜初擡手護住腦袋,一臉驚恐:“白媽媽我錯了,我以後再也不敢亂跑了,求求你别打我。”
白婆子高高地揚起巴掌。
“住手,休得造次!”
一堆人呼啦啦地湧出院子,出聲喝止的是白景安,而站在最前面的則是滿臉意味深長的池宴清。
好戲。
單獨看了一出完整的好戲。
适才還在自己床上,滿臉懵懂呆傻的小羊羔,竟然變成了兇狠嗜血的狼。
最初那四兩撥千斤的淩厲一招,毫不拖泥帶水,哪裡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閨閣千金?
而且她拳拳精準,落在婆子要害之處,卻是隔山打牛,不留痕迹。
在李公公身邊這三年,她究竟經曆過什麼?
又為什麼要裝瘋賣傻?
池宴清微勾起唇角,譏諷一笑:“白公子,沒想到貴府的下人竟然這般兇悍,不知道的,還以為她是主子呢。”
白景安顔面無光,呵斥道:“大膽老奴,這裡豈是你放肆作妖的地方?活膩了不是?”
白婆子慌忙松開白靜初,“噗通”跪下,委屈辯解:“老奴不敢,是這個瘋丫頭适才将老奴騎在身上好一頓打”
人群後,大家哄笑出聲。
撒謊前也不照鏡子瞧瞧自己那膀大腰圓的體型。
而白靜初早已收起獠牙利爪,癟癟嘴,烏溜溜的眸子裡盈滿了眼淚,搖搖欲墜,委屈得大家心都快化了。
“她打我,還罵我髒,說我要被世子傳染怪病,快要死了。嗚嗚,我不要死!”
我就不信,你堂堂侯府,能容得下一個婆子诋毀撒野。
“啪!”的一聲。
白靜初隻覺得眼前一花,壓根都沒有看清是什麼,那道光影就重新收回了池宴清的手裡。
白婆子整個人撲倒在地,“噗”的一聲,吐出混着血的兩顆牙齒,左邊臉頰綻開紅腫,迅速滲出血迹來。
池宴清将一條手指粗細的紫金蛇骨鞭,慢條斯理地往手腕上一圈圈纏繞,望着白婆子唇角含笑,眼梢卻淩厲如刀。
“吓唬個傻子有什麼本事?你把原話跟本世子重新說一遍來聽聽,說得對了,本世子重重有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