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唇舌之争,侯夫人這裡明顯敗下陣來,被池宴清氣得肝疼。
池宴清一把捉住白靜初的手腕:“人,我就帶走了,勞煩母親大人跟白夫人商談商談。”
白靜初被拽着踉跄往前十幾步,離開衆人,才勉強站住腳:“我不跟你走,我要回家。”
池宴清并未放開她的小手,沉下臉:“白家有什麼好?你留在白家做什麼?”
她也不願意留在白家,可離開會沒命的。
她執拗道:“我要等祖父回家。”
“你祖父?”池宴清譏诮一笑:“你祖父但凡心疼你一點,這三年裡會對你不聞不問,隻顧自己吃齋念佛?”
這話就像針似的,直接捅進白靜初的心裡。
有時候,真相往往很殘忍。
可是,一時間,她沒有别的出路。
“你胡說!我祖父才不會不要我!”
白靜初知道侯夫人厭惡嫌棄她傻,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鬧:“我要跟阿娘回家!”
侯夫人手撫着胸口,眼見管制不住這個逆子,不得不使出最後的殺手锏:“你要是敢把這個傻子留在府上,我跟你祖母遲早都要被氣死!”
兩眼一翻,就要往後倒。
她身邊仆婦丫鬟全都訓練有素,見她要暈倒,立即攙扶的攙扶,揉心口的揉心口,還有人負責虛張聲勢。
“夫人啊,你怎麼了?世子爺,您快些瞧瞧,夫人又暈倒了!”
池宴清無奈地拍了拍額頭,顯然早就司空見慣。沒有上前安慰,但也沒有繼續堅持。
不甘地松開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