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可憐啊,那這位白大小姐未免也太歹毒了吧?”
白靜姝被嗆得臉紅脖子粗,強詞奪理道:“一碼歸一碼,你們今兒合起夥來猜謎,就是作弊。”
“我們就是作弊。”有人落落大方地承認:“可你說什麼搶男人,可真莫名其妙。你這般急赤白咧的,該不會認為,奪了魁首,就能成為駱冰的嫂嫂吧?”
白靜姝被說得面皮一紅。
她無言以對,這群女娘可不打算放過她。
偷瞧林駱冰的臉色,見她唇角也勾起一抹譏诮,便格外放肆起來。
“聽說她不是與清貴侯府宴世子已經有了婚約嗎?怎麼還吃着碗裡瞧着鍋裡?”
“就憑她也想當世子妃?聽說已經被退婚了。”
“呀,那靜姝小姐今年都快要雙十了吧?難怪這麼着急嫁人,今兒為了奪魁首,急得直跳腳兒。隻可惜啊,心比天高,命比紙薄,未免也太不自量力。”
“人家可是出家修行之人,自幼在尼庵那種魚龍混雜之地,見多了風流俊俏的香客,尋常肉身凡胎的男子怎麼能看在眼裡?”
“我聽聞,這尼庵可并非什麼清淨之所。有些男人就喜歡俏尼姑,佛像腳下,萬丈紅塵,那些見不得光的腌臜事多了去了。”
衆人你一言我一語,個個唇槍舌劍,将白靜姝說得簡直無地自容,頻頻向着林洛冰發出求救的信号。
林洛冰隻笑不語,放任衆人七嘴八舌。
白靜姝終于惱羞成怒:“不過就是個遊戲,大家全都願賭服輸,你們以多欺少不說,怎麼還這般羞辱人?”
“我們大家的确是當個雅趣耍,誰也不曾計較輸赢。也不知道是誰,急赤白咧的,說我們搶了她的男人。
我就是好心提醒提醒你,認清自己的身份,别癡心妄想,你就算是把這些謎語全都猜中了,人家林公子都不會瞧你一眼。”
衆人哄笑。
白靜姝質問林洛冰:“林小姐,我們都是你的客人,你難道就不說句話嗎?”
林洛冰莞爾一笑:“我覺得姐妹們說的有些話很在理,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圓場呢。都是遊戲,何必較真,鬧得大家都不愉快。”
白靜姝頓時就惱了,撕破臉皮:“我較真?若非你林家派了媒人前來說合,我白家也是有骨氣的,做不來攀權附勢的勾當,今兒也不會應下你的宴請。”
立即有嘴快的,毫不留情譏諷:“你們白家攀權附勢靠的是賣女兒,的确不用你白大小姐親自出馬,自然說得有骨氣。”
而林洛冰則有些詫異:“什麼媒人?我林家會與你白府結親?”
“難道你們不承認嗎?幾天前,貴府專門派了媒人登門,說要給孫公子說媒。”
這話惹得一片哄笑。
林洛冰更是笑得花枝亂顫:“我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。都說你白家挾恩圖報,死乞白賴地攀附上清貴侯府,果真不假。
轉頭這是要訛上我們了。我林府堂堂孫少爺,能瞧得上你們這種賣女求榮的破落戶?”
白靜姝與白靜好被數落得臉紅脖子粗,又氣又惱,恨不能扒開一道地縫鑽進去。
隻能在衆人哄笑之中落荒而逃。